常少祖看着指尖红白缠绕的灵力,笑了:“不多,但够用。”
常少祖抬起头,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汇,邵庭起身后退三步:“我为你护法。”
“只是个传送而已。”常少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此一举。
常少祖走到房间中央,目光扫过月下的摇椅,窗台的小花,桌上摊开的纸砚,床上掀开的被褥,绘着兰花的屏风,以及紧闭的房门。
最后闭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气:“苍穹无垠,混沌无极,日生不灭,晦夜不息……永生之门,循我意念,开!”
随着声音落下,常少祖身前半步之外出现一个黑点,不断扩大形成黑洞洞的门,好似张开的血盆大口,看不出所去何方。
常少祖抬脚踏入半步,又停下,扭过头:“要是江了问起我去哪……罢了,吸了你身上带的安魂香,够他睡一阵的。”
邵庭脸上是罕有的严肃:“早点回来。”
常少祖摆了摆手,另一脚也踏入门内,黑洞在他的身后渐渐合拢。
“哐——!!”
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地从外破开!
一道白影迅疾如飞穿堂而过,在那抹月白即将被浓黑吞没时,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同常少祖一起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焦虑
一望无际的黄沙之上,两个白点如烫出的洞,在这漆黑夜幕中,极其扎眼又格格不入。
江不宜冒出来得太过突然,常少祖甚至没有一脚把人踹回去的机会。
此刻,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不断收紧,将他的肩膀捏得咯吱作响。
常少祖惊大于怒,只微蹙眉,手搭在那只用力紧绷的手上:“你怎么……”
“我怎么不在睡觉?”
常少祖头刚转了半转,就被一只手捏着后颈又扭回去,另一侧肩膀垫上硬硬的下巴。
“……”
耳侧的呼吸声极深极慢,好似在压抑着什么,吐纳之间,握在他肩头的手松开,反捉住他的手腕,两指搭在内侧。
常少祖一下意识抽手,立刻被暴呵了句:“别动!!”
常少祖没再抽手,一抿唇,眉头皱起来。
西北的天儿又干又冷,风刮在脸上,一口口吸入肺里像吞了冰刀子。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人捉着他腕子的手一松:“常少祖,你真让我失望。”
常少祖啪一下拍开他的手,转身推开他:“我劝你不要挑事儿。”
刚欲走时,江不宜突然握住他的双肩往前一拉,距离骤然贴近,鼻尖抵在一起,身躯几乎被完全笼罩。
“我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