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了一个激灵,紧紧环住他腰,急得要哭:“不……不行!您不能走!”
“那你答不答?”
“……”
江了又不说话,仰头几次吻他没得到回应,也低下头,别开脸,颇有几分怨气:“师尊为难我,我,我想不出,我不记得,您方才刚同我说的好话,这会儿又这样对我,叫我好难受。”
常少祖如今一听他说“难受”就心软,在江不宜那儿屡试不爽的招数,到江了这儿就失了灵。
大抵是尝到了失去的滋味儿,这回竟是常少祖先败下阵来,他轻轻抚摸着他头上的盘羊角,指尖散发出的雪白灵力,在触碰到他的那一刻,通通被污染成黑。
常少祖闭上眼,断断续续吻他的耳廓,混着颤抖的呼吸:“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呢?同心锁定不止一种解法,更何况是苍闽告诉你的,你既知晓其中风险,那双耳环……”
江了听得不耐烦,一偏头咬住他的唇,舌尖顺势侵入,两手按着他肩膀压倒在地上,直吻得两人都衣冠散乱,气喘吁吁:“您不要同我说这些,我不想听这些。”
“……那你想如何?”
常少祖抚摸着他的脸,往常薄冰般不近人情的浅眸,正动情地望着他,嘴唇被咬破了皮,点点鲜血缀在被吮得嫣红水亮的唇上,江了叫他这么看着,心中憋闷的怨气,眨眼间烟消云散了。
他伏在他身上,脸贴在他雪白的胸膛,一寸寸抚摸过他的肌肤:“想您亲亲我,陪陪我,抱抱我……如果同心锁解开后,您对我的在乎有变多一点,您遭受的痛苦有变少一点,就再夸夸我罢。”
江了抬起头,同常少祖的视线在乌蒙灰暗的空中相撞。
下一瞬,他们迫不及待吻住彼此,十指紧扣在一起,体温、情绪、热烈、真诚……所有的心意与灵魂在此刻交融缠绵,成为这晦暗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沉浮之中,江了用牙尖轻咬他的脊背,问道:“师尊同我这般,是算双修,还是算道侣?”
皮肉磨得发疼,常少祖不止一回感受到他的怨气,道:“你说算什么,就算什么。”
江了笑弯了眼睛,舔了舔方才咬过的肉,道:“师尊好生纵容我,我是不是也该矜持些?可师尊您养我长大,您是知道的,我第一回给的是您,除此之外再无别人,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是您的。”
躯壳的直接交融,对常少祖的灵力耗损和污染,无疑是巨大的,可他依旧无可避免地被这话取悦,道:“这样就很好。”
“师尊喜欢吗?”
“喜欢。”
双修对灵力的净化作用相当显着,一番折腾下来,江了从外形上看,已同往常没什么分别,倒是常少祖,活生生像退了层皮,眼中是掩不住的憔悴,好在面上有潮红掩饰,除了过于疲惫外,看不出别的。
常少祖叫江了扶他回房休息,江了转头去打洗澡水的功夫,常少祖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完全昏睡过去。
常少祖再醒过来,是被邵庭的灵识密语吵醒的,他一睁眼,看到江了正坐在床头,手中拿着绣的针线,笑盈盈看他:“师尊您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