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我杀的方法不对,才想出了这三百种来,可惜至今无法摆脱……”
江不宜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有些恼,抓着他的手往上一压,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在身下,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缠得我夜夜难以安眠……”
常少祖终于肯看向他的眼。
于是,江不宜看到常少祖眼底仿佛打赌赢了般,毫不掩饰的恶劣和得意,还有他翕动的薄唇间,微勾起的弧度。
江不宜:“你是不是觉得逗弄我很好玩?”
相比江不宜的紧绷,常少祖仿佛放下了心底的大石头般,身子异常放松。
他笑了笑,右手搂在他的后颈:“你不是说对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江不宜感到颈侧一凉,一偏头,看到常少祖手中正拿着一柄短剑,贴在他的脖颈。
江不宜笑了声:“那你杀了我。”
话落,他毫无顾忌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
江不宜太了解常少祖了,如果他不愿意,江不宜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勾他到了这步,若他不愿意,那把短剑不该是架在他脖子上,早该在他直勾勾地盯着他时,就扎进了他眼里。
他敢做的,都是常少祖默许的。
沮丧
那柄贴在脖颈的短剑,不知何时化作白光消散。
烛火被吹得东倒西歪,映出帷帐之内重重迭迭的人影。
江不宜手不知何时扶住了他的腰,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内,大手一下下用力扫过他的脊背。
纯碎的肢体接触,哪能满足成人的欲求。江不宜渐渐不再只满足于这样,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开始吻他的下巴,他的脖颈,他的锁骨。
他尖利的獠牙不小心划破了他的唇瓣,丝丝毒素渗入,让常少祖唇舌间又软又麻,还带着微微的刺痛。
下巴被他的头发蹭得发痒,常少祖喘着粗气,推了他一下:“行了,差不多了。”
江不宜动作没停,牙齿在他肩膀上碾磨,激得常少祖一抖,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从身前推开:“差不多了。”
江不宜握住他的手腕,幽幽的蛇瞳紧盯着他:“你哪里看出差不多了,还差许多。”
“我不喜欢。”
江不宜一怔,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了?是我刚才太用力了吗?”
常少祖舔了一下下唇,有些烦躁:“你的牙咬到我了。”
江不宜借着光仔细看了眼,嘴角处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豁口:“破了点皮。”
江不宜又亲了他一口,笑道:“我轻点。”
他说着,伸手又想去摸他的腰,却不料又被常少祖推开。
常少祖从床上坐了起来,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他低头整理着衣衫:“行了,我不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