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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宜噗嗤一声笑出来:[不会罢不会罢?你该不会还想着跟常少祖上床呢罢?也是,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刚开了荤,难免满脑子□□垃圾,理解理解……]
[不过你最好想明白常少祖为什么揍你,毕竟……他对我可是亲热地紧呢,每次亲嘴儿都喜欢把小腿儿盘我腰上,胳膊搂着我脖子,他喜欢我咬他的手指,亲他的脚趾……哦对了,你肯定不知道常少祖是什么味道的罢?]
江不宜轻佻的语气越说越沉,漆黑的眸底,仿佛厚重的黑云沉沉地倾压下来,带着雄兽宣誓领地般的危险警告,道:[我了解他的全部,从内到外,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你呢?]
雄兽对领地与伴侣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融进了骨血的,更何况江了如今已与常少祖有了伴侣之实,无法完完全全占有伴侣的身心,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气恼崩溃,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没。
江了紧攥的掌心咯吱作响,脚下草叶被他鞋底碾成汁水,沾脏了洁白的鞋面,他面上却不显分毫,最终嘴角一扯,笑了声:“那又如何?”
“师尊亲手教我纾解,自愿与我赴云雨,哪怕我再如何粗莽,再如何不讲分寸,三天三夜之中也未伤我分毫……师尊纵容我在里面,纵容我铐他的手,纵容了三天三夜,你呢?”
江了眨了眨眼睛,摊开手:“恕我冒昧,师尊纵容过你什么?”
他神情动作都随意极了,话里话外却又刺又硬,分毫不让。
江不宜眯起眼睛,仿佛第一次意识到面前人的威胁般,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从把常少祖掳回黑水沟起,江不宜就把常少祖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不仅是伴侣,而是一个任由他支配,完完全全只属于他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一旦常少祖表现出任何不符合他期望的行为,他就变得极为暴躁冲动,疯狂地逼迫他折磨他。他说他是伴侣,他就必须敞开怀抱予与予求,他说他是仇人,他就必须面目可憎,承担起他所有的报复。
尽管这种过于极端的认知,随着上辈子的结束,被彻底推翻颠倒,可潜意识中蕴藏的汹涌占有欲,却不会因此平息。
[你尽管得瑟,同样的石头,谁会被绊倒第二次?]
“第二次……”江了抚摸着竹笛上的小字,应道:“是啊,谁会被同样的石头,绊倒第二次?”
没有人愿意认输,没有人愿意将伴侣拱手相让,仿佛短兵接上白刃,电光火石间擦出的火花,几乎将逼仄的空气点燃。
“啪——”
剑拔弩张之间,一声清脆的闷响自腰侧传来,两人均是一愣,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江了低下头,眼睁睁看着裂纹一寸寸爬上腰间灵环,又是啪一声脆响,白玉灵环毫无征兆地碎成了四块儿,落进江了掌心。
“……碎了?”
[你他妈有病罢?你生气归生气,捏它干什么!?]
“我没碰它,它,它自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