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不宜泛红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脸上,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不是最擅长利用人心了吗,我们和好前不早挑明了各取所需吗,我去找你了那么、那么、那么多回……你要融合灵力,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握着他双肩的手用力到发颤:“你宁愿冒险找那个眯眯眼,都不来找我!”
常少祖也冷了脸,还从未有人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大呼小叫:“跟谁都要比较一番,你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吗?”
江不宜心里好似被锤子砸了一下,他要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是要比较这个!他是真想不通!
那是魔力,更是他的魔力,融合灵力这事儿怎么看他都是最佳人选,按常少祖的尿性不按着他脖子把他灵力抽空耗干也就罢了,怎么会舍近求远去找别人?
可此刻面对他的指责,江不宜又无法不动容,甚至感到委屈:“他知道你的秘密,知道你的计划,知道怎么帮你一起糊弄我,性命攸关的事儿他一张嘴你就告诉他了!可我连你每天吃什么看什么想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怎么想……”
“你怎么想跟我有何干系?”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常少祖毫不客气打断他:“我吃什么看什么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我的事,我能做出决定,也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不觉得自己控制欲太强了吗?”
“是!你不是个小孩儿了,你能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我也从没想过干预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把自己包得像个茧一样,为什么总要把别人对你的好拒之门外!你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了,万一出什么好歹,你有没有想过江了怎么办?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江不宜紧盯着他,面色涨红,额角青筋都鼓起来。
面对他声嘶力竭的质问,常少祖只是别开脸,提起一口气,压下情绪:“你要知道,我站在这儿每和你多说一个字儿,浪费的都是我的生命。”
江不宜几乎一下子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着吐出:“你再说一遍?”
“……”
常少祖双肩骨头几乎要被他捏断,灵力相斥的痛苦本就惹他暴躁,江不宜眼中的错愕,和扑面而来的浓烈情绪更叫他心烦不已。
“松手!”
他抿住唇,躲开视线,挣动着双肩要摆脱,江不宜就抓得他更紧,常少祖挣脱不过终于被他惹毛了,扬起手——
“啪!”
“你他妈烦不烦!”常少祖瞪着他,喘着粗气,目光凶狠好似头狮子要将他生吞活剥。
力道里不受控制地带了魔力,他打完才意识到什么似的,怔忪一瞬,蜷起了手指。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荡的黄沙上空回荡,江不宜半边脸都被扇歪过去,耳畔只剩嗡嗡蜂鸣。
不一会儿,一股温热自耳道流出,紧接着,鼻腔里也涌出猩红的液体,一滴,两滴,落在衣摆上,江不宜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又咸又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