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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宜听得认真,一听这话兴奋得一拍手,转身就去拉常少祖胳膊:“太好了!听到没有,你不会被传染!事不宜迟,走,咱现在就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你在开什么玩笑?”
江不宜还没把人拉起来,就被沙山打断,她低头摘下琉璃镜:“他身上的不洁之气都有你的十几倍了。”
江不宜此刻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叉腰,一摆手:“怎么可能!我跟他天天待在一起,还不知道他什么德行吗?这么多年,我还从没见过他跟谁……你低头干什么?”
默默埋首的常少祖:“…………”
江不宜蒙圈了,手在空中,不知怎么比划:“你不是……你,你跟我,我,你,你不是……吗?”
“…………”
常少祖两手捧着茶杯,低着头,一言不发。
此刻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不宜反应过来又像没反应过来,表情傻愣愣的,抽回抓着他胳膊的手,站直身子,啪一下捂住脑门,半晌只憋出一个字。
“操……”
故梦
患者太多,房屋有限,沙山安排他俩在一个房间挤一挤。
刚一进屋,江不宜反手哐当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常少祖,你他妈是真能耐啊!十、好、几、个!一人发一个锄头都能在我脑袋上种草放羊了!”
常少祖进门后打量了一圈简陋的陈设,背对着他在茶桌后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江不宜一肚子气憋了太久,见他这不冷不淡的反应,一股脑涌上来,竟想不出别的话,只气得脸涨红,手指着他发抖:“你他妈是真能耐!!”
常少祖喝完一杯,正要倒下一杯时,江不宜冲上来夺走他手里的茶壶,哐当一声放在石桌上:“喝喝喝,就知道喝,我问你话呢!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常少祖总算正眼瞧他:“你走两步还吐奶的时候,我就已经四百二十岁了,到这个年纪,无论发生过什么,都没什么好奇怪的罢?”
他这全无所谓的态度,叫江不宜无比烦躁:“我也活了三百二十多年,怎么就没发生这种事?!”
“那没办法,”常少祖摊了下手:“谁让我有钱有权又自由呢?”
这话一落下来,江不宜直接被气懵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常少祖托着腮,挑起一边眉毛:“谁让我自、由、呢?”
“妈的,真反了天了!”
江不宜难以置信瞪大了眼,像极了被叛逆小孩儿气急的家长,满屋里踱步,拿起茶壶又放下,抓起枕头又扔到一边儿,似是想找什么有足够威慑力的工具,好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最后找到一个擀面杖,猛地一挥,直接把石头砌成的茶桌,砸断了一条腿,整个摇摇欲坠就要砸下。
江不宜用擀面杖指着他,两眼气得发红,整个人像刚烧开的水壶:“你这个水性杨花,风流放荡的腌臜东西!我就该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除了待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常少组也站起来,啪一声砸了手里茶杯:“又想犯贱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