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表现好有奖励吗,”常少祖说话间,已捏出一枚灵力汇成的莹白小针,道:“一点儿都不疼。”
穿孔很快,有灵力辅助更不会发炎红肿,穿戴好后,江了兴奋地一直抬手摸,没有镜子,就抽出佩剑来照,问常少祖好不好看。
“好看,”常少祖眼睛凝着那枚耳环,睫毛颤动了下,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摘下这对儿耳环,睡觉不能,沐浴也不能。”
江了拍着胸脯保证:“师尊送我的,我死都不摘!”
夜里又冷又风大,这炕虽小,挤挤还是够躺两个人的,常少祖这时候强迫症又犯了,看着床上的褶子怎么看怎么烦躁,便叫江了去石凳上坐着,自己一下下捋床单。
常少祖摘了披风,长衫套在宽阔瘦削的肩膀上,十分立挺,腰封一勒,显出极细极窄的腰线,几乎两只手就能掐过来。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江了心里小鹿乱撞得厉害,不知道多少次移开眼又瞟过去,蜷起的掌心满是汗。
他觉得上午的事,自己始终没有好好给师尊一个答复,满肚子的话翻来覆去酝酿了许久,见常少祖快收拾好了,江了蹭一下站起来:“师尊,我也有话要对您说!”
常少祖嗯了声,微蹙着眉,注意力全在床单上。
江了走到床边,罚站似的手背在身后,手指揪着衣服,看着常少祖的侧脸,心跳的飞快:“其实我,我……我……”
常少祖那道褶子捋不顺,心里本就不爽,这会儿听他“我”了半天,更加不耐。
“你到底……!”
常少祖猛地一扭头,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自己右脸颊,湿湿软软的,热热乎乎的,一触即离。
常少祖脑子里一片空白,睫毛一颤,抬起眼。
江了双颊红得煮熟了似的,眼睛完全不敢和他对视,连连后退数步,结结巴巴地摆手:“我我我我不困,我去外面守门,师尊好好休息!”
江了临出门还被凳子绊了一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常少祖跪坐在炕上,望着江了离开的方向,好半天一动没动,直到腿都坐麻了,他才后知后觉换了个姿势。
跳动的火光照在他薄薄的眼皮,常少祖垂眸盯着那道褶子,抬手轻轻抚摸了下右颊被亲的位置。
江了坐在屋顶上,吹了许久的冷风,脸上的温度才堪堪褪去,嘴角的弧度如何也压不下去。
虽早就同师尊有过更亲密的举止,但只有这次,是在两人神智都完全清醒的情况下。
江了两手捧着脸,回想起师尊当时神情,兴奋地简直想要大叫。
他冰得屁股疼,又改坐为平躺,望着天上数不胜数的星星,忍不住又抚摸上耳环,来来回回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