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们成日捉,恐怕它们早越过河,把我们营帐给掀了。”
邢风思忱片刻,摇了摇头:“这么捉下去也不是办法,今日捕这头三千年的,我们四人合力尚费不少力气,明日说不定有五千年的,若要全身而退,要至少六人。”
话落,三人都隐约觉察出这并不是实训那么简单,纷纷陷入了沉默。
一弟子挥臂抬头,同树上坐着的人儿喊到:“江了,你有半身妖兽血脉,对妖兽定比我们了解,你怎么看?”
江了手上盘着小蛇:“我没有看法,也不了解它们。”
“你不担心吗?”
江了耸了耸肩:“担心什么,有师尊在,定不会有事的。”
话糙理不糙,听他这么说,几人倒也放松下来,闲聊些轻松的话题,江了惯爱听他们讲男女情爱之事,听得津津有味儿。
“论起美貌,最惊为天人的当属狐妖与人的混血,哎,江了你是?”
江了:“你们不知道?”
邢风没说话,另两名弟子一致摇头,低语道:
“我猜就是狐妖。”
“狐妖哪这么大力气?我猜是虎妖!”
“虎妖能长这么出挑?”
江了不知何时把小白蛇挂在了脖子上,捏着蛇尾巴晃了晃,淡淡道:“是蛇啊。”
两弟子脸色立即僵硬了几分。
蛇……凶兽,不祥之兆。
“……什么蛇?你父母呢,跟我们长得一样吗?”
这话问得有些唐突,邢风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江了并不在意:“腾蛇,我也没见过父母,长得……大概跟画册上差不多罢。”
腾蛇……上古凶兽,大凶之兆。
两名弟子沉默了一会儿,又聊起了别的,一直到回到营地,再没跟她搭过话。
江了回去后就把满兜的果子全送给了邢风。
邢风:“怎么了,不好吃吗?”
江了舔了舔嘴唇,烦躁道:“不是,我嘴有点儿疼,不知怎么搞的。”
邢风凑近,看出他唇上的裂口,不像干裂,倒像是,像是……咬出来的。
邢风没说,掐了个诀,将水囊水冻成冰块儿递给她:“有点肿,拿冰敷一下罢。”
江了接过来,压在唇上敷着,又愤愤道:“说来奇怪,我早上发现里衣少了一件,不知是叫哪个淫贼偷去了。”
邢风皱了下眉,神色有几分复杂:“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