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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置若罔闻,抬脚朝床边走去,江了几乎寒毛要竖起来:“你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你!”
“……”
江了狼崽似的呲起牙,作势就要聚起灵气,常少祖快他一步,右腿屈膝跪在床沿,上身陡然前倾,阴冷的视线裹挟着巨大的压迫感,几乎将江了整个覆盖。
江了被这熟悉的压迫感吓懵了,指尖灵力骤然消散,任人提起了衣领。
“你要杀谁?江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对上那双凉薄的浅眸,江了眼珠惊慌地乱颤,舌头都捋不顺了:“师,师尊……?”
“……”常少祖没应。
“师尊……呜呜呜啊!”
江了竟松了口气,眼眶承受不住泪水,一把扑进他怀里,嚎啕哭了起来:“我以为您把我给卖了!!”
真心
江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哭完一抹眼泪,左右打量着简陋狭窄的房子,一行嘟囔着怎能叫师尊睡这种房间,一行蹬上鞋,从角落里找到扫帚打扫起屋子来。
常少祖打个盹的功夫,再一睁眼,整个屋子已经焕然一新。江了正蹲在石桌前,一手撑着石板,修那根叫江不宜生气时打断的桌子腿。
常少祖手撑着脑袋,看他忙活:“你不好奇为什么在这儿吗?”
“师尊您休息好啦,”江了抬起灰扑扑的脸,弯弯的眼睛月牙儿似的:“我不好奇,师尊想要我做什么吩咐就是了,只要是跟师尊一起,在哪儿都无所谓。”
常少祖点了点头,还是自己养大的好,怎么看怎么舒心。倘若换成江不宜,恐怕不逼得他全盘交代出来,根本不让他出这个门儿。
江了修好桌子,放下石板,又压了压确保没问题了,才拍拍手,掐了个清洁术把自己拾掇干净。
“在这儿你我都用化名,我叫十七,你叫十八,以后在外面要唤我十七,说话也要用平语。”
常少祖盘腿坐起来,拍了拍身旁位置,示意他坐过来:“来,唤一声听听。”
“十,十……师尊,这实在不合规矩,我与您怎能平辈相称?不妥不妥……”
江了受惊,连连摇头摆手。
常少祖像听不到:“哦,还有这个‘您’字,也不准再用。”
“这怎能行?您可是……”
常少祖不等他说完,指腹压在了他的唇瓣,道:“好好表现,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