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以后不要这样子了,你要记住,无论是什么事情,你和宝宝都是最重要的,江山没了,我可以再打,但是,玥儿和宝宝,永远都是唯一的”
不轻不重的话,却是每一个字都直沁入凌归玥的心底,才寒冽的空气中,就像是一股暖流,慢慢的在心间汇聚。
“我知道……”凌归玥红唇一勾,双手圈着少惊澜精壮的腰,她怎么会不知道惊澜心里的想法。
但是,只要是惊澜的,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被夺了去!
“娘娘……是漠北嫡王子穆云的飞信”楼阁的门边,传来楼宇的声音。
少惊澜和凌归玥对视一眼,眸中同时闪过一丝锐利。
日落时分,经过一番厮杀的战场上,除了残肢断臂,长剑刀戟,到处都还冒着火星,天边一轮残阳铺在草原之上,似血般鲜红,霞光大盛,给草原镀上一层红光。
远远的看去,分不出哪里是鲜血,哪里是夕阳的碎片。
刚刚还在交战两小股的天傲士兵和漠北士兵现在却是安安静静的迎面相对。
“王子殿下,这就是鬼面将军”路里恭敬的站在紫衣裘袍的风流云的身后,指着一人,不对,是一尸体,扯着大嗓门儿和风流云汇报。
难怪找不到这鬼面将军,原来是被炸死了。
随着路里的话,一个青色盔甲,黑色面具的高大男人被漠北的几个士兵给拖出了一个草坑,像是破麻袋一般,被扔在风流云的脚边。
“鬼面将军?惊澜,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是熟悉”凌归玥黛眉一蹙,向着身边的人问道。
凌归玥凉眸紧锁着地上的那个人,她总觉得这个人她应该是认识的,脑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又想不起。
闻言,少惊澜负手睨着地上的人,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觉得呢?”凌归玥说着又抬眸看向风流云。
“肯定是长得太丑了,才不想让人看见”风流云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凌归玥道:“要是像本公子生的这样风流倜傥,他会舍得遮住?”
凌归玥脸色一黑,淡淡的道:“他是不是太丑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是知道,这人不要脸,则无敌”
她总算是知道,这风流云是怎么将漠北的一群莽汉给糊弄的服服帖帖的了。
有王子殿下如此,这漠北,还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风流云桑心的一叹:“你这丫头,就不能没一次不拆我的台?”
漠北和天傲的士兵见到这种情况,顿时都有些云里雾里的,这是什么情况。
风流云身后的路里将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目光不停的在风流云和凌归玥两人间来回巡视。
他们的嫡王子殿下,怎么和天傲的帝后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那他们还打个什么仗!
风流云紫黑的锦靴停在鬼面将军的身边,慢慢的蹲下,手中的铁羽扇探入到鬼面下巴下的黑色面具边缘,笑道:“那就让本公子来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说着,铁羽扇一条,那人脸上的面具被挑落在地,漆黑冰凉的面具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原来还真是长得太丑啊……”看清了鬼面的脸,风流云嫌弃的摇了摇头,道:“我就说嘛”
其实,这个人也不算是太丑,只是普通的很,扔在人群都都找不出来,和长相俊美妖气的风流云,当然是不能比的,更何况现在是脸色铁青,唇上真是像鬼一般的紫红一片。
少惊澜瞥了眼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大手朝着身后一挥,寒声道:“来人,给朕拖下去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这么狠!?”风流云肩一耸,人都死了,要不要这样,少惊澜和这什么鬼还有什么深仇大恨?
风流云在后军,没有看见城楼上那惊险的一幕,不然,恐怕风流云还会加上一句,拖下去,将他磨啊磨,磨得连灰都不剩,扬都不用扬的。
少惊澜一声冷哼,蓝眸凝视着风流云,冷声道:“穆真呢?”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我怎么知道?”风流云微微一耸肩,搞得好像他窝藏罪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