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着同样笑意盈盈的老张,“怎么样?你也现在收拾一下东西去?”
老张想了想,缓缓摇头,“不了,你们俩走了,这里总得留一个人,总不能我们仨都不在吧!”
朱常之:“其实也没事,我想我们也去不了多久就要回来,让弟兄们这几天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记得,你也是没去过京城吧!”
老张:“是没去过,但以后的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时,我还是留下看家等你们回来吧!”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朱常之也认为让老张留下来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了。要知道,如果他们三个人全都离开了这里,那么一旦发生点什么突发状况或者意外事件,连个能拿定主意、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
毕竟在他们三人之中,刘二两那家伙完全就是个不靠谱的主儿,指望他独自一人留下来处理事情?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说啊,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还是让经验丰富、稳重可靠的老张留下来最为妥当。
而且老张也是这样要求的,他自己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朱常之不去,那他们三人可就失去了去京城的机会。毕竟齐显要带的人是朱常之,而不是其他人。
既然这样,朱常之也不强求了,“行,那就只有让你多劳累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回来时给你带的,想必京城有不少我们都没见过的好玩意!”
想了想,老张还是没能想出朱常之能帮他从京城带什么东西回来。
于是,老张轻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还是算了吧!”
说着,老张站起身,并抱起一堆登记造册需要整理的东西,“行了,今日就这样吧!你也先收拾收拾吧!免得明早来不及,我也先不打扰你了。明日你就要到京城去了,这些东西我就带回去整理了!”
看着老张抱起来的那堆东西,朱常之无奈地笑了笑。本来这主要是他朱常之需要做的事情,现在弄来弄去,已经变成了让老张一个人来处理,他这甩手掌柜当的,可真的是称职。
眨眼间,时间便悄然流逝至次日的卯时初。此刻,夜色还未退去,天空尚未泛起光亮。
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时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打破了这方天地的宁静。只见一行六人骑着骏马如疾风般冲出了离容城,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为首之人正是齐显云,他身先士卒地冲在队伍的最前方,矫健的身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迅速。紧随其后的是朱常之,稍落后于齐显云半匹马的身位。而在朱常之后方,则依次是刘二两以及另外三名亲兵。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出行,朱常之带上了刘二两和其中一名亲兵,而齐显云也仅仅只携带了两名亲兵同行。他们并未率领过多的人马,原因无他,此行乃是齐显云的私人事务,况且他不过是归家罢了,实在无需兴师动众地带太多人马一起。
当日头高悬,天空已然彻底放亮之际,齐显云、朱常之六个人组成的队伍依然身处益州境内。他们一路疾驰,马蹄声如疾风骤雨般未曾停歇过。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道路上不再只有他们六人的身影。越来越多的行人出现在视线之中,使得原本冷清的道路逐渐变得像是热闹起来。
这些偶然相遇的人们,大多数面容憔悴、肤色蜡黄,仿佛长期遭受饥饿与寒冷的折磨。甚至有些人身上穿着的衣物也是破旧不堪,补丁层层叠叠,有些地方已经破损得无法遮蔽身体。更有甚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身形单薄得好似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在地。
这些人有的背着沉重的行囊,步履蹒跚;有的则两手空空,但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已经被这个世道折磨得麻木了。他们或是低头默默前行,或是偶尔抬起头来,用疲惫且迷茫的目光看向这支匆匆而过的队伍。
一直到彻底走出了益州的地界之后,继续马不停蹄地赶路。走过了相邻一州将近一半的路途,这才发现那些步伐踉跄、双眼空洞无神并且神情麻木呆滞的人开始逐渐减少起来。
起初的时候,几乎每走几步路就能看到这样一群可怜之人,他们或是拖家带口艰难地跋涉着,或是独自一人茫然地像是孤魂野鬼游荡着。
然而,随着距离益州越来越远,这种景象也慢慢变得少见起来,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界限将这片土地与外界分隔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