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并未生气,背着手,缓缓道:
“两首诗确实精妙无比,一时竟分不出高下,两首诗都可载入千古名篇!这样的两首诗,竟然出自同一人之手,实在是令人咂舌,本王也不得不佩服。”
“那这人……确实,确实……”樊大海词穷,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
“知道本王今日为何找你前来吗?”李玉将这首诗也裱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樊大海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不知道。
李玉先问了一个问题:“樊楼生意如何?三月春卖的又如何?”
说起这个,樊大海滔滔不绝。
他是樊楼掌柜,樊楼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
他道:
“回禀王爷,樊楼在小人手里绝对赔不了钱,这个王爷可以放一万个心。樊楼从建立之初,便立志要做京城七十二家酒楼之首,地位无可撼动,樊楼如今在京城数一数二,每日光店内流水就将近白银两八万两,这还不算其他业务,樊楼每日高朋满座,若是要吃饭,得提前两个月来预定位置……至于三月春,那可是被百姓称为京城第一名酒,光樊楼一家每月能卖将近一千多坛,生意红火,供不应求。”
说完,樊大海又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李玉闻言,却没有表现出很高兴,而是直言道:
“你做的很好,但……现在市面上出现一种酒,不仅要做京城第一名酒,大纪第一名酒,更要做天下第一名酒!”
“谁?好大的口气,属下去会会!”
樊大海来了兴致。
李玉轻描淡写道:“南山纯酿!”
“嗯?”樊大海皱起眉头。
南山纯酿?什么来头?没听说过呀?
李玉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酒壶,樊大海走过去,掀开盖子嗅了嗅,眼前一亮,然后又倒出了点尝了尝,恨不得再次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好酒!
可这回,他忍住了!
他敢夸,脑袋就敢掉!
李玉坐在椅子上,看向樊大海:
“此酒唤名南山纯酿,乃是贡酒!销往吴楚几国!可此酒必定会进入我大纪,樊大海,你要做好应对准备,此酒一旦开始在京城售卖,三月春便没了任何优势!而本王需要你无论想尽什么办法,也要让三月春把此酒比下去。”
“无论什么办法!”李玉又强调一遍,势在必得。
樊大海赶忙拱手,“是!小的必定竭尽全力,不负王爷所托!”
吩咐完,李玉摆摆手,樊大海赶忙退下。
临走前,李玉吩咐道:“去把外面侯着的人叫进来。”
樊大海逃似的快速离开竹园,在竹园外,樊大海看见几个读书人在小声交谈。两方人马对视一眼,读书人看见樊大海眼里只有鄙夷,恨不得把“我是读书人”写在脸上,来显示自己士族的高贵。。
樊大海身为商贾,乃是社会最底层的人物,虽然心中不爽这些穷的叮当响依旧装清高的书生,但还是赔笑:“诸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