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五叔你咋滴了?”去把自行车寄存起来的大虎毛呼呼地跑来,还没进门就嚷嚷起来。
还是带着哭腔。
“没事儿!”
“就是胳膊上的旧伤,有点儿发炎,输点液吃点药就好了。”
大虎放心了。
心思单纯的大个子,唐镇说啥他信啥。
“大娘,天晚了,你们回去吧!”
大虎:“我留下来守夜!”
唐甜:“我守,哥你跟奶奶回去吧!”
张大娘拍板:“行,甜甜守夜,甜甜细心些,大虎毛剌剌的,一会儿别再伤着小五子。”
“篮子里有你大伯娘烙的肉饼,罐儿里有丸子汤,回头你们饿了就吃。”
“甜甜啊,你给你五叔削个苹果!”
“多吃水果伤口好得快!”
“对了,我还带了麦乳精,给你五叔兑一杯麦乳精。”
“那啥,大虎咱们走。”
张大娘和大虎风似的刮进来,又风似的刮走了。
到了楼下,张大娘看了眼身后的住院楼,露出一抹迷惑的笑容来。
给大虎笑渗了。
胳膊上瞬间起了不少鸡皮疙瘩,他抬手在咱大娘的眼前晃了晃,问道:“阿奶,我的大名儿叫啥?”
张大娘收了笑容,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往他后脑勺上就给了一下:“滚去拿自行车!”
大虎放心了,是他阿奶没错。
没被乱七八糟的东西上身。
病房里,唐镇无奈地看着围着他转悠的小姑娘,叹道:“我只是手臂受伤了,是可以行动自如的!
你该跟婶儿回去。”
“病房条件不好,睡不好!”
唐甜头都没抬:“有五叔在,我有啥睡不好的!”
“说不定睡得更香。”
这话如同烟花。
在唐镇的脑子里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