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我没事儿。ΔΩ文学迷Ww『W.WenXUEMi.COM”意识到他自己失态的殷承宗,连忙安慰着惊慌的老伴儿,随即叹息道:“唉,想不到啊,《黄河》居然还可以这么弹!我活了六十三岁,弹了大半辈子的琴,平生最为得意的作品就是这,可今天我才现,原来自己写的东西,还是不够好啊!”殷承宗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眼里既有欣慰,也有些许的失落。
“老殷,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写的《黄河》可是世界名曲,弹了多少年了,他那么年轻,还能比得上你?而且我刚刚听了,你们弹得也差不多啊,好像他就是比你快点儿嘛,不过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这也很正常啊。”老伴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安慰道。
“年轻?英雄出少年啊,你不懂,那不仅仅是快和慢的问题,那是一种境界,听着这曲子,我能够感受得到那孩子的内心,他是一个真正热爱音乐的人,他将来,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钢琴家!”殷承宗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可能,我希望和他见上一面。好好聊一聊。”
当我用一个刚毅有力的五级和弦,结束了《保卫黄河》的全曲时,场上再度爆出了巨大的热情!无论是之前听过或是没听过这曲子的乐迷,都被这曲子所表现出的技巧和艺术内涵深深打动了,他们尽情地鼓掌、呐喊,宣泄着自己心里激动的情绪!
十五位评委,无一例外地鼓起了掌,这不是他们刻意的,事实上,他们也控制不了他们自己的情绪,刚刚听到的音乐,有一种伟大的感染力,让他们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深深陷入了其中,这一次的鼓掌,只不过是顺应他们自己心里的想法,下意识地做出的动作而已。
在听到我那个结束的和弦的时候,朗朗就知道,在这届大师杯上,我的成绩肯定会过他了,如果说之前的《一分钟练习曲海浪》还只是纯技巧上的厉害的话,那这《保卫黄河》,简直就可以说是从技巧和艺术两方面,都全面越了他。
看着坐在他自己旁边的瓦洛多斯和基辛,朗朗从他们的脸上也看出了复杂的神情,知道他们也被我刚刚的演奏震住了,对他能否被我越,心里没了底。
看着他们这样的神情,朗朗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解气的感觉,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在这一刻他甚至希望我得冠军,特别是希望我过基辛,打破那个钢琴神话。
在这一刻,朗朗觉得他自己已经不嫉妒我的精彩表现了,从刚刚的《黄河》朗朗就听的出来,他和我之间的差距,从来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一点点。而是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比自己只高那么一点点的对手,总是觉得不服气,可如果对手高出自己太多,就没了这种感觉,剩下的只有崇拜,朗朗现,对我,他似乎有些崇拜了。
舞台上的掌声渐渐沉寂,艺术之光面前的那个身影,再度缓缓地抬起双臂,奏响了轻灵的旋律……
手指轻柔地在“艺术之光”光洁的键面上滑过,每一个相联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而细腻。
此刻我的演奏。和之前《一分钟练习曲一海浪》和《保卫黄河》时的演奏,简直判若两人!
舒缓的琴声,带着一股淡然、宁静和脱的情绪,让刚刚还处在激动不已的状态中的众人,立刻安定了下来。人们静静地聆听着这音乐,随着它的展而任意西东,似乎脱了尘世的桎梏。
“这、这是贝多芬的第十号钢琴奏鸣曲,他怎么想起演奏这作品了?”远在万里之外的魏晓凡,这个铁杆的贝多芬迷,一下就听出6维现在演奏的是什么曲子!这作品,并不属于贝多芬三十二钢琴奏鸣曲中的任何一,确切地说,这是贝多芬的遗作!除了对贝多芬有深入研究的作曲家和钢琴家,几乎没有人知道,贝多芬还有这样一奏鸣曲。
是的,这是贝多芬的遗作,是在贝多芬死后,人们在贝多芬的书稿中现的!而且,这曲子并不完整的作品,它的第二乐章并没有完成。
贝多芬广为流传的三十二钢琴奏鸣曲之外,鲜有人知道其他的作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这三作品中,其他两怎么说也算是完本了,而独独这最终章是没有完成的作品。
看着屏幕中的我,魏晓凡有些不明白了,他自然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曲子的谱子。因为他曾经给我一叠手稿的影印件那其中就有这未完成的,魏晓凡可以自豪地说放眼全世界拥有这手稿影印件的总数不会过一百人不是烧级的贝多芬迷,是绝对不会费心去收集这些东西的。
“小子,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没写完的曲子,难道,你还要把它补齐不成?”魏晓凡疑惑地看着屏幕中的我,不过不可否认。我弹出的曲子,的确十分迷人。
事实上,魏晓凡也十分喜欢这曲子,没事儿的时候,经常自己弹一些片断,但第二乐章,他只是弹过几次,因为并不完整,所以并没有认真去弹。但平心而论,魏晓凡觉得这部作品,就算放在贝多芬的一系列作品中,也绝对属于上品!一点也不比那些月光、悲枪之类的差。只可惜,是件半成品。
斯坦威音乐厅内,万余名乐迷静静地聆听着这空灵的曲子,尽管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过这曲子,不知道这曲子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这曲子,那宁静淡定的旋律,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们的心灵得到净化
十五位评委中也有多半没有听过这曲子,只是从曲风上,大致可以判断出这是贝多芬的作品。
这并不奇怪,钢琴艺术在西方盛行数百年。专门为钢琴而写的作品浩如烟海,任谁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作品,我此刻演奏的这曲子十分偏,大多数人没听过并不稀奇。
“这是贝多芬的心!”听着我的演奏,坐在观众席中的格拉夫曼有些不确定地想着,他对贝多芬的东西研究的也颇为深刻,对于那三遗作。也有一些粗略的了解,是以听了一会儿之后,格拉夫曼已经有些回忆起来了。
只是,他有些不确定,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那曲子,似乎是残曲。
十指舒缓地在琴键上起伏着,我的目光小专注而平静地注视着“艺术之光”正后方。在那里,是一片艳丽的鲜花,看着那丛美丽,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眼里带着追求宁静、寻找宁静、渴望宁静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