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跪在地上心中不禁有些郁卒,虽然皇上不至于为了七皇子之事降罪,但若此事不成,想要接近他心心念念的七皇子,依旧难如登天。
两个时辰之后。
韩冬的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双膝因疼痛已经麻木。
皇上放下奏折,声音略带疲惫的说道;“朕累了,今日你先下去吧。”
瞬间的精神放松,韩冬险些瘫到地上,他不知道这两个时辰,皇上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最后这两句话的意思,韩冬还是听懂了,这件事是还有商量的余地的。
韩冬赶紧收敛了心神说道;“谢皇上恕罪,臣告退。”
“常喜,你觉得此人如何?”皇上向一直站在身后的,贴身太监总管发问。
“回皇上,此人心思沉稳,言语恭谨,礼数周全,不卑不亢,是大将之风。”常喜细细软软的声音答道。
“呵,朕还从未听闻过,常喜如此夸赞过谁呢!”皇上调笑着说。
“不过,他确实是有些本事的,近年来丞相总会提些,巧妙实用的政策,想必都是出自他手。本来想等战事过去召见他,他却揭了皇榜,用退敌之策来换朕的皇子了,朕只当他政事上有些才华,却不想军事他也精通。”
需要老奴去查查他吗?常喜柔声问道。
皇上拉过常喜的手摆弄着,点头道;“要查,仔细查,若他真心爱慕老七,朕成全他又何妨,若他敢蓄意亵渎皇子,纵使他是丞相之子,也饶他不得。”
皇上把常喜的手拉到嘴边,细细吻着,常喜的脸开始晕染出薄薄的红热。
皇上又说;“常喜,纵使全天下都不相信,男子之间确会生出真情,朕却是信的,当初朕喜欢上你的时候,却以为自己中了妖术,差点将你害死,你可怪朕?”
“不,不怪,老奴此生能侍候皇上左右,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皇上微微笑着,可这笑里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苦涩。
“老奴这两日收集了近年韩公子的日常,皇上请过目。”常喜微微躬身说道。
“捡些紧要的,给朕说说。”皇上手臂支撑额头,闭目吩咐。
常喜站到书案后,伸手给皇上按揉头顶,待皇上精神放松了,才开口;
“两年前,韩公子坠马而伤,醒后性情大变,一改往日风流之态,两年来用尽办法遣散妻妾,听说,这两年他甚至不曾去妻妾房中过夜,三月之前,梅苑会上见到七皇子,回去之后便命人四处收集七皇子的喜好,却并未贸然结交七皇子,只是买通了送膳的太监宫女,每日晚膳从丞相府中送菜,再混入御膳,送到七皇子宫中。”
“据说。。。。。。”
“据说什么?皇上问。
“据说给七皇子宫中每日所送膳食,均是出自韩公子之手,说是按照七皇子的口味,特地学来的。”
“哦~~堂堂丞相之子,为了讨好老七学起了做菜?”
“不算讨好,七皇子并不知情。”常喜答道。
“命人传召吧!”
太监去传旨召韩冬入宫,皇上却去了梅苑。
“儿臣参见父皇。”夏暖阳声色清冷毫无起伏的声音。
“朕今日来是有事要和你说,边关战乱,民不聊生,朕放下皇榜的事你知道吧?”
夏暖阳猜不懂皇上的意思斟酌说道;“儿臣知道,儿臣无法为父皇分忧,请父皇恕罪。”
“你能,丞相之子揭了皇榜,承诺三月之内退敌,所求赏赐,便是要朕把你赐给他,你可愿为朕分忧吗?”
夏暖阳羞怒不已,握紧拳头声音艰涩;“父皇这是要为了解边关之乱,把儿臣赐给男子亵玩吗?”
皇上心里发苦,却也无法解释出,丞相之子对你痴心一片这样的话。只得叹息道;“你有何必说得如此难听,他承诺若无法退敌,便提头来见,何况。。。。。。皇上心想(何况不是真的爱极,谁会为了亵玩一个男子以命相赌)
“你就当作为国尽忠,为朕尽孝吧!来人,摆架。”
夏暖阳怒极反笑;“儿臣恭送父皇,恭祝父皇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