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嘴唇,从临铺的化妆包里‘借’来一管唇彩,走到镜前,轻轻点了点,用唇抿开,粉嫩的唇上,开始星星点点,比之前的颜色看起来健康了许多。
一切收拾完毕,她才咬着牙,踩进自己从来没有穿过的高根鞋里,一扭一晃的走出了寝室。
外面己经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雅灵赶到舞会举办的广场时,舞会己经开演了,绚丽的灯光,优扬的音乐,魅力的男男女女
雅灵从门口接待处取了一个面具罩在眼上,默默的穿过人群走到会场里面,外面围观的人很多,但里面,其实还是有空位置的,雅灵拿了一杯果汁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视线在整个会场里搜寻,终于,让她在会场的最中心,看到了自己一直要找的人。
俨然王子一般的苏维此时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漆皮鞋,白色的手套,他微弯腰,摊开一手,很快佳茹便将手放上去,拉着裙边轻轻拂身,抬眸,两人相视一笑,苏维手臂环上佳茹的腰间,佳茹微仰头注视着苏维的双眸,周围零零落落的舞者都不敢离两人太近,很怕被抢了光彩,那头顶的水晶灯就好像专门为两人所设,月光一般的柔波全都披在了两人的身上,美好的让人心惊。
雅灵的双眸定格在两人的身上,许久都挪不开地方,下一秒,她仰头把一杯果汁都倒进嘴里,喝的太急,呛的不断咳嗽也不顾,起身走到招待台,又拿了一杯兑的很漂亮的酒,就倚在台边,几口喝光,再要的时候,服务员己经有些生气了,她也不管,自己硬是抢了两杯过来,转过身就往角落里走。
鞋子踢掉,扔到一边,一口一口听把酒当白开水喝,越喝,意识越清楚,越喝,身子却越软,下巴枕在手臂上,轻轻的笑:“我才不爱你爱你的是傻瓜我不要做傻瓜不要”
眼前光影交错,人影来来去去,她的呢喃不知有没有人听到,酒杯倒了,有人过来帮她扶正,手放到她头上,她孩子气的挥开,还在不停的寻找酒杯,大手又抓住她的,不让她淘气,另一边,那人又似乎在和身边人说着什么,她一个劲的嚷着要酒,不然就是唱歌,前言不搭后语,歌没词没调,身边有人笑,还不是一个,但马上被人喝止都住了口。
有人扶着她的腰把她半抱起来,她就揪那人的脸,嘻嘻哈哈的说了什么,自己也不记不清了,总之后来,是被人抱回去的。
再然后一片混沌,很热,有时飘升有时又忍不住大哭,在黑暗中行了很久,手触到了温暖的东西,便抱住不撒手,最后才沉沉的睡去。
眼皮还没睁开时,就听到很大的争吵声,她头痛欲烈,勉强把眼睛拉开条缝,一个物体飞速向她打来,她躲闪不及,又咚的一声倒了回去!
“你冷静点!”
是苏维?!
他为什么在这里?谁在打她?她做了什么?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两个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搞到了一块,你还叫我冷静?我受不了了,我今天非要打死她这个贱人不可!你让开!你还护着她?”
叫骂声一字不差的飘进她耳中,她却还是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雅灵,穿上衣服。”
苏维坐在床边,没有回头,声音有些压抑。
啊?
雅灵一时无法消化苏维的话,却不小心看到了苏维*****的上身,顿时一阵心慌,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极慢极慢的把手从额头上移开,再一点点下移
光滑的肌肤,光滑的皮肤?
不忍再看,那一地的零乱,黑色的礼服,款式老土的内衣裤,白手套,燕尾服
雅灵闭上双眼,回忆一幕幕的涌上来,又退回来,那之后的混乱,那屡次打向自己却在半路被苏维挡住的佳茹的手,还是如眼前拉着自己的这双一样,岁月也许让她褪去一些纯真,却没有在佳茹身上造成任何的痕迹。
“雅灵,好不好,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也知道我是独生子,可能偶尔会任性一些,但我心里并不想那样做的,你是懂我的,对吗?”
雅灵没有马上点头,却是把目光投向那个正慢慢走上楼的男人。
迈着优雅的步子,苏维慢慢走到两人身边,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衬衫的扣子仍然大敞着。
“总是这么毛毛燥燥的,你这个鼻子,再摔几次,就该离家出走了,你这个做主人的,也不知道爱护它们一些。”苏维的口袋里总会魔术一样变出各种各样的手帕,棉的,丝的,布的,这次也不例个,他掏出一个米白色的手帕按在雅灵鼻子下面,左手托着她的脑袋:“向后仰,嘴巴张开一点。”
雅灵依言枕着他的手把头向后仰,她这男孩性子,别的不说,摔跌打滚那是常事,苏维也不含糊,让雅灵陪养的都快成跌打损伤科的医生了,一般的小痛小痒的,根本难不倒他,除此之外,家里还存了不少的药,都是预防雅灵嫌事多不愿意去医院时,拿出来救急的。
雅灵偷偷看了一眼佳茹,她一脸的平静,但雅灵就是不相信,她真的能如表面那样自然,说不出是什么心理作粹,雅灵不熟练的喊了声疼,苏维的手马上抬了起来,抬高她的下巴细细的看了她的鼻子,眼里有些费解:“哪里痛?鼻骨?还是鼻子里面?”
雅灵又偷偷瞄了佳茹一眼,见她己经在咬嘴唇了,雅灵偷偷握紧自己的手,忽然升起一丝倔强,她抿抿嘴唇,有些忐忑的说:“我,我们去卧室里弄好不好,真的很疼。”
雅灵很少叫痛,在苏维面前也很少掉眼泪,这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