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怀里捧着一堆的糖里,却只能一个人慢慢的吃光,再甜,也少了味道。
……
那天和应医生的谈话像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的灵感,他换药的速度快了起来,雅灵猜想他是因为怕自己的病情恶化,可是应医生却说他着重在医治她的眼睛。
原以为药换的勤了,受的苦就要多了,可是,随着次数越来越多,雅灵承受的痛苦却是越来越小,而且,应医生在她吃药之前,就会把她可能会有的症状都告诉给她,详细程度让她乍舌,有一次,甚至提醒她注意耳后一块很细小的部位,说是可能会有偶尔的刺痛,而后来的过程中,她也果然感到了这种刺痛,但相比这前的那些痛苦来说,真的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连这些都备录在案,如此细心的举动让雅灵很是感动,也更加积极的配合应医生的工作,不再想着逃出去吹冷风了。
那个不负责的护士也被换了下来,换成了应医生亲自来记录和检察,两人一问一答,配合的十分默契,但结果,并不能说是皆大欢喜,有好有坏,有喜悦也并着忧心。
“今天的治疗可以免了,这几天太过频繁,你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放假一天,自己分配时间吧。”
难得会有一个空闲的午后,雅灵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想着要找些什么事情来做,书看完了,呆发完了,该做的都做完了,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要做些什么呢?
无聊的走到门口,拉开门,并没有听到走廊里有人的声音,于是悄悄走出来,轻声关上门。
左右两个方向,向右,就是平时偷跑出去的方向,向左,则是一个她还未发觉的秘境,毫无疑问的,她转向了左面。
扶着墙壁一边走一边想象着真实的场景,竟有些莫名的兴奋。
走了一会,远远的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雅灵随即转进手边的一个门里,待那个声音过后才又转出来,这种小孩子躲猫猫的游戏,她玩的不亦乐乎,拜眼睛所赐,她现在的听觉敏锐了许多,所以也算是一位高手,哪里有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越走越远,越走越安静,这路程像是没了尽头一样,她究竟要走到哪里去啊?
打了个寒颤,听说医院里都有一些地方是活人去不得的,她该不会倒霉的就在它的面前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己倒霉又不是一天两天,搓搓胳膊,决定回转。
“药物反应严重,这里是这次试药的所有细节部分,你看看吧。”
身后一扇似乎很厚重的门突然被推开,雅灵一慌,未料到会有这种状况,正想逃,却被人逮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张护士,把她送回去!让你休息不是让你四处乱跑的,到晚上之前,你都不许再离开病房了!”
雅灵委屈的跺跺脚。
应医生看她不服气的样子,还要继续发威,门里突然有人喊:“应医生!情况不好!需要马上急救!”
作品相关 同一个房间
雅灵还被护士拉住强硬往回走,身后沉重的铁门被推开又被猛的摔上而回旋了几下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雅灵的耳朵里。
应医生慌张的步调,平时是很少见的,雅灵不禁有些好奇,那里面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患者。
“那里面的病人病情很严重吗?”
雅灵问身边的护士,其实只是想拖延一些时间回去,开玩笑,要在那间小屋子里闷上整整一个下午,非疯掉不可。
“呃是啊,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要问那么多了。”
护士闪烁的言词更加让雅灵相信那里面一定住着一位极神秘且身份很特殊的人,好奇心被调起,雅灵拉住护士的胳膊往一边带:“坐一会再回去啊,反正应医生他不在。”
“不行,把你送回去,我也要回去帮忙。”
拒绝的这么彻底,听那护士焦急的语气倒像是那屋子里的人是她的恋人一般,雅灵打趣她:“应医生不是让你看住我吗?你跑了,我一定会马上开溜。”
“你敢?”护士眉头一皱,就瞄到雅灵笑眯眯的眼,于是勉为其难的坐下来:“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还没有问,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了?”什么嘛,明显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我们有权力保护患者的**。”
护士正气凛然的回话,倒让雅灵觉得羞愧起来,窥探别人的**,似乎真的有些不好。
摸摸鼻子,咽下了好奇,心里却暗想:下次一定要离这里远远的,说不定,是很厉害的人物也说不定。
本该美美的一个下午时光就这样泡了汤,一个人呆在一间过于空敞的房间,这真的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要知道,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边无际的静。
一个人在屋子里唱歌,唱累了,倒回床上,把手边盲文书又摸了半天,再坐起来,接着唱歌,然后喝水,走步,倒回床上,蒙着被子数绵羊,数到六百多只的时候,再坐起来,自己跟自己玩双簧游戏
手机的录音功能,轻轻点开:雅灵,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唉呦,我哪里好啦,不过就是嫁了个爱我的老公,生了几个可爱的孩子,每天在家安心的过日子而己,安啦安啦,他啊,特烦,每天都粘我粘的要命,嘴里一天几百遍的爱你啊,爱你啊,听的我都腻死了,哈哈什么?你还单身呢?开什么玩笑哦,同学里,就数你嫁的最风光了,啊?真的?离了?唉离了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能想开就好,不用担心,哪天姐姐我介绍一个比他好上十倍的男人,不用不好意思啦,难不成还要为他守身如玉?
故意捏尖的声音,学起她那时的同桌来是有模有样,她们是同一年的,小时候在一起还很要好,后来不知怎的就淡下来了,很早就听说她结了婚,和老公一起去了美国,并不曾有过什么联系,这时突然想起她,只不过是因为蓦的想起她小时候说过的话:不自爱,又怎能奢望别人的爱。
这个女人,事事糊涂,唯独感情,精打细算,从来不曾吃过亏,更不曾被爱情伤害过,因为她信奉一条真理:永远不会有人比你更爱自己,所以,对自己要比最好再好上一些。
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