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江烬霜都愣住了。
气氛有些不对劲。
一旁的京墨轻咳一声,抱拳躬身:“那个……殿下,两位先生,属下就先回问山阁了。”
说着,京墨转身溜了。
听到贺为京这样说,司宁也并未有半分不满。
“既然先生都说治不了,那看来是在下命有此劫。”
司宁稍稍颔首:“在下先让下人去给先生收拾房间。”
说完,司宁也抬步离开了。
一时间,公主府外就剩下江烬霜与贺为京二人。
江烬霜轻咬樱唇,转而朝着贺为京拱手欠身:“贺先生,请您救救司宁。”
她知道,贺为京刚刚说的一定不是实话。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人能够治愈司宁的心疾,那个人,只可能是贺为京。
贺为京垂眸,看着面前真挚诚恳向他躬身行礼的江烬霜,不太高兴地眯了眯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求我,我就会答应你任何事?”
这话说得有些古怪。
——就好像她之前求过他什么似的。
江烬霜皱了皱眉,压下没说,只是认真解释道:“贺先生,司家家主救我性命,有恩于我,我曾答应过司家家主,一定会找到您,治好他的心疾才算两清。”
“我知贺先生医者仁心,品性高洁,求先生大发慈悲,为司宁诊治一番吧。”
“若是贺先生都不能医治,那我便真的不知该找谁了。”
江烬霜觉得自己很不地道。
这位贺为京先生与她并不相熟,且不论他为何会来京城,单单只说与她的关系,也不过都认识睿阳王而已。
江烬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他的帮助。
裴度事了,又来求他医治司宁。
——太过分了。
她正内心谴责着自己的“恶劣”,却听到头顶传来贺为京的问声。
“你说的‘两清’,是什么意思?”
江烬霜愣了愣,但还是解释:“我在江南时曾遭遇刺杀伏击,是司家家主司北桓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