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按照结果来看,刘盈立功了。但这个功劳没必要吧?刘盈为何要冒这个险?
但人都抓回来了,彭越见韩信和刘肥都只顾着一个训斥一个哭泣,只能自己接待李由。
李由面沉如水。
既然已经身陷敌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跟随彭越离开。
路上,他问道:“那垂髫孩童是谁?”
彭越敬佩道:“是沛公的嫡长子,刘盈。”
李由又问道:“护着他的两人是谁?”
彭越回答道:“抱着盈儿的是沛公的义子韩信,担忧哭泣的是沛公另一位儿子刘肥。”
李由气笑了。
他又问道:“张苍可在军中?”
彭越摇头:“不在。李郡守认识张苍?”
李由笑道:“刘盈的老师,我当然认识。”
刘盈听到李由的问话,越过韩信的肩头,对李由做鬼脸。
韩信又给了刘盈的脑袋一拳头:“老实点!我还没训完!”
“我都立功了,阿兄和大兄不可训我。就是阿父来了,也只会夸赞我。”刘盈耍赖。
他有系统光环,能保证自己的安危才去单驴赴约,哪有什么危险?
至于为什么他非要去立功,当然是为了立功而立功啊,不然还能怎么?立功就是目的!
有功劳唾手可得,还能吃独食,刘盈怎么会放过?
韩信沉默。刘肥也哭声一滞。
韩信沉默后,露出和蔼的微笑:“是吗?”
刘盈骄傲昂首:“当然!”
韩信道:“义父来了会不会夸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义母肯定不会夸你。”
刘盈潇洒甩头,头上的小揪揪晃了晃:“阿母又不在这里。”
刘肥声音颤抖:“盈儿,你抬头看。”
刘盈转头看向前方。
他们已经到了营地。
营地灯火通明,有一荆钗布裙妇人站在营地门口翘首以盼。
当妇人见到韩信怀里的刘盈,满是担忧的脸一沉。
她对韩信、刘肥道:“过来。”
韩信制止住刘盈的挣扎,抱着刘盈跟随妇人入大帐。
刘肥揉着哭肿的眼睛,抽噎着走进大帐。
大帐门落下,妇人坐在上首处,从地上捡起已经备好的荆条:“都跪下,上衣脱了。”
韩信和刘肥乖乖跪下,脱掉上衣。
韩信跪下时,把刘盈放在了地上。
刘盈试图逃跑。
妇人沉着脸:“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