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善民却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花溪不见了不说,那花善民还把周里正给引来了,瞧着外面的那些村民,自己做的事情可都被人知晓了,那后果……
花善民有些不敢想。
就在花善民胡思乱想的时候,周里正已经进了老花家的院子。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牙子身上,这人牙子他认识,瞧见的第一眼便认定了那花盼盼所言非虚。
周里正看着花善民冷下脸:“花善民,可是你做主把花溪卖了?”
“不是我!”花善民连忙否认,“是爹,这是爹同意的!卖身契也是爹画押的!”
周里正没有说话,显然是不信花善民的话。
花善民有些着急,连忙扯了扯那人牙子,“你快把那契约拿出来,给我们里正瞧瞧!是花齐签字画押的,也是花齐要卖掉花溪,我不过就是帮着跑跑腿而已,就只是跑跑腿而已!”
那人牙子看了眼花善民,又看了看周里正,“我可不管这些,我只知晓你现在需要把花溪给我交出来,不交花溪也可以,那就把三千两还回来!”
人牙子的话直接将花善民打入了深渊,他哆嗦了一下,忙道:“大人,大人,这契约咱们是签了的,您怎么可以把这三千两要回去呢。花溪,花溪她贪玩,一定是去哪儿玩儿,咱们再等等,做多明日,明日我定会把花溪给您送过去如何的?那三千两……”
“你不会是已经把那三千两花掉了吧?”人牙子打断花善民的话,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今日他可是敲出来了,这花溪定是寻不回来了,不然的话那花盼盼也不会如此的焦急。而花善民的明日之约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三千两必然是被还了赌债。人牙子冷笑一声,这花善民肯定是要自己人财两空!
不过,他怎么可能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在这朝阳镇生活活动如此之久,从未吃过亏,也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若是今日就这样让花善民三年两语的骗过去,那他干脆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人牙子又是一声冷笑:“花善民,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么!”人牙子从袖兜里掏出契约拍在桌上,“这就是花溪的卖身契,如今花家三千两收了,人今日我必须要带走!若是你们拦着,那可别就怪我不客气!”
周里正上前拿过卖身契,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花善民与这人牙子谈的条件,后面还有花齐的指纹印的章纹。周里正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他没有管已经冷汗淋漓的花善民,径自去了花齐的房间。
外面这么闹,花齐早就已经醒了,也把外面的情况听了个大概。听着那人牙子说把三千两还回去的时候,花齐有些着急,但他却是有心无力,他有些恨自己的身体,偏偏是不能动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周里正进屋,花齐正巧抬眼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里正!”
“花齐。”周里正也是在花齐瘫痪之后第一次见花齐,花齐的脸色蜡黄,比之前更加显得苍老了几分。躺在穿上一动也不动的花齐瞧着更加的可怜了。
周里正把契约放在花齐面前:“花齐,这可是你签的?”
花齐自然是认得上面的字,他看过一次,画押的人也是他。花齐点点头:“是我花的押,花溪,花溪去哪儿了?”
花齐的承认让周里正彻底的蹙起了眉头,“那么卖了花溪究竟是你,还是花善民的主意?”
“是花善民。”花齐说完就后悔了,连忙道,“是我的主意。三千两虽然不能全部还了赌债,但却是能借花家的燃眉之急,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花家好。牺牲花溪一人,却可以救整个花家,花溪的牺牲是值得的,她一定能理解我这个爷爷的。”
听了这番言论,周里正觉得这花齐已经无药可救了!这买卖人口本就遭人诟病,更何况卖自己的亲孙女,亲侄女!花齐不阻止花善民,居然还帮他打掩护,这心肠简直就是硬到了极致!
周里正已经不想再跟这样的人多说,直接道:“花齐,我对你很失望。”周里正摇摇头走到门口留下一句话,“花溪失踪了,你的计划落空了,现在人家要你们归还那三千两,花齐,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