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这么睡,要不然就不让你借宿。”
“这么狠?”季弦抬手掀开另一床被子,坐了上来,躺下。
白听见他虽然跟自己嘴上争论,不过行动上还是听话,心里不由舒坦了一些。
他裹着被子艰难翻个身,转头去看季弦,男人平躺着,姿态闲适。
察觉动静,季弦也没看他。
“喂。”白听有话要说,于是叫他。
“我可不是之前装的那样好脾气,所以不要想我会像之前那样哄你。”
之前是,身份使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嘛,白听才不怕他。
季弦察觉到小伴侣的有恃无恐了。
他这回终于转头看他,“不叫哥哥,至少叫名字,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
白听撇嘴,“嘁,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管得着吗?”
季弦朝着这边伸手,白听瞬间拽紧被子,“哎哎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呜呜——”白听的脸颊被男人苍白清瘦的指掐住,唇瓣嘟起,话语瞬间含糊不清。
“因为察觉到被偏爱,所以才有恃无恐。”
季弦指腹摩挲着他腮帮子滑腻白嫩的软肉,对上白听气呼呼的视线,好整以暇。
白听正要把手抽出来揍他一顿的时候,季弦却很快把手收了回去。
“睡觉。别闹了。”
白听盯着他把手指收回去,闭上眼睛的一副勿扰模样,顿时无语,装模作样,明明是他先动手,自己怎么算闹!
白听冷哼翻了个身,也赶紧睡觉,明天要去学校,忙着呢。
夜色渐深,白听睡觉并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睡到这时候,已经把被子踢开了一个大口子。
季弦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看着青年闭眸沉睡,发丝凌乱蹭在红扑扑脸颊,觉得他很可爱,但并没有折腾他的想法。
只是抬手将被角捻了上去,轻轻啄吻他的唇角,“晚安。”
……
白砚回到家的时候挺晚,老父亲难免有些操心,白林在客厅看电视,听见开门声,“回来了?”
“爸,您怎么还没睡?”白砚惊讶。
“哼,还不是你成天去外面跑来跑去,这大晚上这么冷,你还穿这么少。”
“额,没事,我不冷的爸。”
“厨房里有补汤,去喝。”
“说起来,今天怎么样?”距离查出这件事跟季家有关已经一周多了。
白砚笑了笑,脱下外套换了鞋,“您是担心听听吗?”
“说起来,今天有个好消息。”
“嗯?”
“实不相瞒,之前闻声也怀疑过季弦,不过今天,术师协会搜山,找到了季节。”
白林惊讶,“季节?”
“对,季弦的堂弟,季节,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