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有病吧?合计着我前面都白说了!
崔礼看着大白腿,有些无奈。和我没关系!我没让她穿!
“不是你说你喜欢性感的吗?所以我就穿成这个骚骚的样子。”阮玉趴在崔礼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崔礼你喜欢的是这样吗?”
说完坐在崔礼的大腿上。
崔礼坐在石凳上:“咱们可是哥们,你这个动作不合适。”
“哥们!”两个字狠狠地扎在阮玉的心头,随便说一句啊话都充满了距离感。
刺痛,刺痛,刺痛我。刺痛,刺痛,刺痛了我二十多年的心。
“真的回不去了吗?”
“真的。”
阮玉看着崔礼的眼睛:“人真的可以在一瞬间放下所有执念吗?”
崔礼点点头:“人真的会在某一个瞬间,一把火烧干心中所有的执念。”
“台风都吹不回来的那种。”
阮玉不愿意随便放弃:“没事,山不向我走来,我就向山走去。”
你在这里背圣经吗?
崔礼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对他释放感情的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崔礼看着战意昂扬的阮玉不说话,心中思索。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崔礼觉得自己真的很仁至义尽,并且话说的很明白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阮玉就和听不懂一般。
所以崔礼决定不处理了,等她明白了自己就会离开的。现在头脑一热就是认死理真的劝不了。
如果自己此时心软,那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笑话。摸爬滚打了三年,除了没做违法的事,所有的边界他都看过。
崔礼决定还是给阮玉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于是问道:“读过郑伯克段于鄢这篇文章吗?”
阮玉不明所以:“没读过怎么了?有事吗?”
崔礼慢慢的摇头:“没有。”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讲述了郑庄公与其弟共叔段之间的权力争斗。
郑庄公的母亲偏爱共叔段,想让小儿子当太子,可惜嫡长制的大环境下这是不可能的妄想。
庄公即位后,他的母亲为共叔段请求封地,要了一个违制的超级大城。共叔段在京邑不断扩充势力,欲谋叛乱。
郑庄公则采绥靖之策。最后共叔段造反,庄公早有准备,就等自己的弟弟多行不义必自毙。
人们都说共叔段活该,但也有人说郑庄公狡诈心思阴沉,故意纵容自己的弟弟。
崔礼想要借这个故事告诉阮玉,他崔礼的纵容,最终可能只会带来伤害与遗憾。这是崔礼最后一次给阮玉机会了,崔礼想她要是去读一读就会明白了。
言罢,两人各怀心事的下山,走在后面的阮玉开口道:“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就从成为好哥们开始。”
知道这是阮玉拙劣的借口,崔礼也没有去拆穿她,只是笑着说道:“可以。就从好哥们开始。”
阮玉担忧的看着崔礼,她有些困惑:“崔礼,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呀?”
“我知道你在外面上班赚钱,但是从来没想过你会和这些。。。。。。恶人打交道,甚至是成为他们口中的崔先生。”
好像是混社会的一样。
一想到那几个满脸横肉,手臂比自己大腿还要粗的光头吴克,阮玉就是一哆嗦。
崔礼的回答很是光棍:“没做什么,就是混子,没事的时候帮他们提升了一下法律素养。”
比如如何刀刀避开要害,判刑的时候少判好几年,别和个愣头青似的往人家脑袋上招呼。
因为年轻人拔了刀,是真的敢砍啊。
“噗嗤!”阮玉想到那个满手臂都是纹身,带着无框眼镜,捧着一本民法典的空子就控制不住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