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林言私藏兵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奈何任老不愿意相信,阻拦官差大哥们进去搜查,我一个晚辈,也不好说啥,只能把您叫来了。”
这孔浩臣,虽然语气为难,但表情上却是十分得意。
父子俩一唱一和。
孔忠说道:“任老,您还是应该要拎得清才对啊,他是个卖国贼,您护着他,就相当于共犯,这个罪名不轻,您还是考虑清楚吧。”
“他有没有通敌叛国,我很清楚,你不必说这些。”
“您很清楚?那我是不是可以稍微怀疑一下,您……”孔忠笑意不达眼底:“哎呀,这我可真不敢乱猜。”
任老不怎么理会他。
他自知没趣,便收敛了一切表情,冷声说道:“任老,我们也是为东安国的安危办事,请您不要再继续阻拦,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敢拆了我这把老骨头?”
“这……”
“他不敢,我敢。”突然,一个细腔细调的声音传来。
轿子停下,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扭捏走来。
虽然生理的基础构架是男性,但他看上去除了那张又老又丑的脸之外,根本没有男性特征。
林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毕竟以前都是在电视剧里看见公公,这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苏公公,您来了。”孔忠狗腿的上前扶人。
苏德全一步一步走到任老跟前,每一个动作仿佛都精心设计过,那是相当的做作,他的眼睛,永远是半垂着看人的,显得特别趾高气昂。
但在林言看来,这并不能体现他的身份高贵,只能让人觉得他眼睛好像不太舒服……
“嗯,我来瞅瞅怎么回事儿。”他说话拿腔拿调,直捅的人耳膜发疼。
苏公公的目光缓缓落在林言身上:“就是你,私藏兵器打算运往敌国?”
“回苏公公的话,草民从未做过背叛东安国的事情,请公公明察。”
“哼。”
苏德全看他的眼神满是鄙夷:“既然你没做,为什么不肯让人进去搜查?”
“因为我不愿意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也不想被人骚扰。”
孔忠唾沫星子满天飞:“你少在这儿找借口,就是心虚而已,现在苏公公都来了,你还敢藏着掖着吗?”
“刚刚劝你们不听,我告诉你,现在事儿可就大了,要是被搜出来什么,你就等着被砍头吧!”孔浩臣兴奋坏了。
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林言被抓走!
“苏公公,草民用自己的良心担保,绝不曾做过叛国之事。”林言看似是在为自己辩解,其实是在给对方机会。
如果再不抽身,在场的都有苦头吃。
然而,事情已经推进到了这一步,没人相信其中并无蹊跷。
苏德全白了白任老:“任平生,你跟你斗了一辈子,没想到老来老,果真糊涂了,做事竟然做的那么不仔细。”
“我什么都未曾做,苏公公何出此言?”
“唉,从前你就喜欢装傻充愣,谁知道,圣上就喜欢你这股劲儿,让你一直压我一头。”苏德全缓缓说道:“可惜这次,装傻也没用了。”
“是么,看样子这么多年你都还不了解我。”
“哦?是吗?”苏德全笑的变态又狰狞。
下一秒,他挥出去手:“来人啊,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