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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不客气了。我刚到,你也不聊会儿天,不委婉一点?”江衡有些不满。
眼前的判官,头戴软翅乌纱帽,一身原领红官袍,腰间端正系着犀牛带,脚下踩着黑色皂靴。
言阳继续恭敬道:“江判在我执笔时,便知我有事相求,再委婉,就假了。”
江衡撇撇嘴,没再说话。
确实,在言阳拿上判官笔时,他就有所感应,斟酌了一下,决定这次用威严些的形象出现。
“说吧,什么事?”江衡端起架子,神情严肃地问言阳。
“顾润泽,身体没有死亡,求江判助他还魂。”言阳用判官笔指着顾润泽的魂体。
江衡手指在怀里横抱着的生死簿上点了点,好奇地看着顾润泽:“他这是人祸呀?”
“是。”言阳如实相告,“那人名为周安。”
“周安?”江衡重复了一遍名字,神色突然凝重起来,“这个周安是不是见过什么人?”
言阳皱眉看向江衡,“江判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没发现。”江衡审视着言阳,语气逐渐认真,“这个周安可不会什么术法,这害人离心的手段如此熟练。你就没怀疑?”
“地府已经发现了?”言阳没回答江衡,猜到那个神秘人的作为,引起了下面的注意。
江衡叹了口气,“不发现都难啊!这人偷摸带坏了不少小鬼,教他们报复阳世。”
“白小琴曾经也……”
“我知道。”江衡打断言阳的话,继续说,“这个人连我也查不到他的踪迹。没想到,他不仅教鬼,还接触人。”
两人的谈话逐渐深入,言阳一时忘了顾润泽的事。
隋玉竹站在远处看着,内心煎熬。实在忍不住,朝着言阳走过去。
顾润泽在隋玉竹靠近时,默默退至墙角,Luna着急道:“你要去哪儿?”
她的声音把言阳的思绪拉回来,等言阳回过神,后背贴上了温暖的怀抱。
隋玉竹声音委屈:“哥哥,你们聊了好久了!”
江衡眯眼看了看隋玉竹,突然笑起来:“你俩也被这个周安搞啦?有意思!连纯阳之躯都会被影响!言阳,这个人看起来,挺危险哦。”
言阳也意识到这一点,突然心慌起来,声音冷了几分,“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江衡摇头,“没有!行踪诡谲,不留一丝痕迹。而且……你应该知道,所有小鬼都被他下了咒。”
想到白小琴身上的言灵咒,言阳震惊:“你们也解不开的言灵咒?”
“解不开。对这个人,我是越发好奇了。”江衡歪了歪头,“你说,他闹这些,是图什么?”
言阳只觉迷雾越来越浓,本来还以为在周安身上找到线索,没想到更乱了。
隋玉竹听出两人是在聊神秘人,提醒言阳:“周安和那人睡了一觉,长相总该知道的。”
“睡觉?这人还有这种私欲?”江衡表情复杂起来,随后慢慢开口,“我现在觉得他不神秘了,一个有欲望的人罢了,早晚能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