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带贺安父母过去,麻烦你们等一下。”贺瑾明说完,立即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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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贺瑾明的时间里,张灵青坚持要留下来。
他也上道,没有在凉亭做电灯泡,跑向贺安,就当哄小孩去了。
贺瑾明是一个多小时后才到达的别墅区。
把车停在陆年车后,贺瑾明贴心给后座两位长辈开了门。三人步行走到贺家别墅前。
贺安身上的显形符已经失效,贺松寒和许芙老远就看到,儿子生前最喜欢的廊道前,站着个30来岁的男人,正在傻笑。
贺瑾明则领着二人直奔凉亭。
“言阳,我们来了。”贺瑾明主动打着招呼。
言阳礼貌点头,看向满脸沧桑的贺松寒和头戴绒线针织帽,身材瘦削的许芙,柔声开口:“你们好!”
许芙看起来生了病,贺松寒一直半抱着她,每个动作都是呵护之意。
许芙轻喘两口气,浅笑着对言阳说:“言天师,瑾明和我们说了您的事。松寒刚才多有得罪了。”
“没关系。贺安前段时间帮了我,我只是还他恩情。”言阳说得轻描淡写,贺松寒真从他身上看出了几分高人姿态。
“言天师,我……我不信什么鬼神。”贺松寒梗着脖子,声音绷紧,“如果真有鬼神,这世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不公?”
言阳还不清楚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随便劝人,选择沉默。
贺瑾明看出气氛不对,走到贺松寒身边,“二叔,先让二婶坐吧。然后我们再细聊。”
贺瑾明帮贺松寒把许芙搀到凉亭。贺松寒从包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石凳上,才让许芙坐下。
贺松寒站在许芙身后,让她能靠在自已身上,垂眸不出声。
贺瑾明叹了口气,主动给言阳讲述:“贺安是我堂哥。7岁那年不幸去世的。我二叔和二婶找了很多关系,才把当时的肇事司机送进牢里。
那个司机今年要出狱了,他家人知道我二婶生了病,去医院笑话过。
所以刚才我二叔才挂了你电话,他以为你是……”
言阳了然点头,隋玉竹已经皱眉不满起来:“为什么定杀人犯的罪,还要找关系?”
贺瑾明环视一圈别墅区,缓缓开口:“这一片的住户,非富即贵。案子又是20多年前的,那时候连监控都没完全普及。”
贺松寒突然冷笑一声,哽咽着说:“哪里需要什么监控!车轮、引擎盖上都是小安的血……出事的地点就在那儿……”
贺松寒指着贺家别墅前的水泥道路。
隋玉竹立马明白贺松寒的愤怒,“我记得外面有路牌,别墅道路不可以驾车。”
贺松寒抬手盖在自已眼睛上,试图压住眼泪,话语里全是浓重的鼻音,“对啊!规定说的好好的,怎么违规犯法的人……那么难定罪呢!
而且,我那天抓住司机时,还闻到了酒味。可惜啊,那时候,酒驾还没入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