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一次动手做。”果果直白地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兰波开玩笑地说道:“很好,没有将糖和盐搞混了。”
果果咬着沾满果酱的面包片,眼睛亮闪闪的像波光粼粼的蓝海,翱翔天际的自由飞鸟信心十足地说:“我也觉得很好,你看,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以后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会饿死啦。”
“那还是要担心的。”兰波被他稚气横生的模样逗乐了。
吃饱喝足,收拾干净。
兰波拆开果果身上的绷带检查被缝合的伤口是否化脓,又或者出现其他不良症状。
出乎意料的是,果果身上的伤口大多愈合在一起了,就好像这伤不是前天才发生的,而是半个月以前发生的。少部分没黏合一起的伤口也是因为创伤太深,才会依旧渗出血液和组织液。
兰波觉得这个是异常的,可为什么呢?体质问题吗?
拆下的绷带在垃圾桶堆积,重新上药,重新包扎。他手上包扎的动作极轻柔,仿佛是怕带来一丝伤痛,他问:“有什么不适吗?”
果果眨了眨眼:“又痛又痒,但可以忍受。”
全身都有伤,那么全身都在又痛又痒。这种痛痒的程度倒是到了什么地步,只有经历的人清楚。
像没事人一样忍受着酷刑的愈合过程。
兰波皱起眉头,心疼地说道:“以前也这样吗?”
果果摇头,“没这么严重过啦。”
兰波其实不信这话,他记得果果说起过自己逃走过。在他印象中,牧神对于反抗者一直深恶痛绝,果果绝对是撒谎了。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无能为力,以前的事管不着,现在的事他也解决不了。
“你身上的伤口以前也会很快好起来吗?”兰波心里有个胆大的念头开始萌发。
果果看了眼手腕的勒痕,手臂的缝合线,说:“一个月左右就好了,也不会留下伤疤。嘶!”
“你怎么了?”突然身上传来的痛让他疑惑。
兰波看着自己手上的绷带连忙说:“对不起,我有点难过”
果果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看着自责不已的男人,“放心啦,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不要总是觉得我会死的一样,好吗?”
兰波抬手戳了一下一脸无所谓的孩子眉心,“别说那些晦气的话,什么死不死以后提都不要提。”
果果捂住额头,撇撇嘴,眼里流露着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可真麻烦。”
兰波继续未完成的包扎任务,他心里提着一块石头,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伤。
当天,兰波教了果果日语五十音,复习几遍,吃过午餐后他下午就出去了,把果果和丘比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