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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开枪的前一秒,约翰听见眼前的孩子莫名其妙说了句:“你要死了。”
约翰不屑一顾地说:“你才——”话没有说完,他就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地上。
枪还牢牢地握在手上不放,可见他是多么虚张声势。
果果冷眼旁观了男人脑袋瓜中枪死掉的全过程,他淡淡道:“真活该哦。”
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白发青年走了过来,古铜色皮肤,身材高大,体型健硕,面容俊朗,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他走到果果面前,即使面对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他也没有一点好脸色,冷漠严肃地问:“小朋友,你不害怕吗?”
果果摇头,反问:“难道叔叔你也和那家伙一样想绑架我,然后向我的哥哥索要赎金吗?”
白发青年卡了会,沙哑着说:“我没有。”
果果把胸针别在衣襟处,抱起丘比的肚子搂在怀里,坚决不用手碰它的四只爪子。做完这些,他惊呼一声,忍不住地叹:“真糟糕,我迷路了。”声情并茂,不像演的。
白发青年看着这一幕顿感不妙,只见那如天使般圣洁的小孩半偏过小脸,身上流露出小动物一般的无辜感,“叔叔,既然你不想绑架我,那么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走有点害怕。”那双欲泣无泪的天蓝色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充满信任。
果果见他迟迟不作反应,假模假样地唉声叹气:“果然太为难你了,不麻烦叔叔了,我自己走。”
和白发青年擦肩而过时,果果从口袋里找出一张名片塞到他的手里,“有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大叔,再见啦。”
白发青年回过头看着小孩背影,不知为何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纪德。”可声音实在小,让人听不清。
他身上灰扑扑的,失去希望的蓝色眼睛始终茫然,没有焦点地望着某一处。
果果没有回应,转身慢慢离开了他的视线。
纪德感觉哪里不对,一番回忆哪出了错。
他是因为一只长得过于奇形怪状的生物嘴里叼的鸢尾花胸针而来的,但来了之后目睹了人渣绑架小孩,随后出手干掉人渣。
结果既没有搞清楚那奇怪生物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把东西弄到手,还损失一颗子弹,就得了一张名片。
沉默不语中的纪德随意地翻看起手上的名片,正面印着名字、电话、住址,背面印有鸢尾花图案,以及一句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的一句谚语。
——【没有美德的恐怖是邪恶的,没有恐怖的美德是软弱的。】
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是法国大革命的引导者,他推翻了路易十六的统治,但因为残酷无情的手段同样被推上断头台,被拥护他革命的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