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机,斗转星移,地杀机,龙蛇起陆,人杀机,毁天灭地。刘明当时就有了杀机,他的力量何其之大,第一次把凳子打得四分五裂,林长胜肩最少也得粉碎性骨折,不过气还没有消,第二次要不躲林长胜这脑瓜子真得爆开。
把林长胜两臂打折,又听别人喊了下,刘明才稍减了点怒气,不过这兴奋劲一起来挡都挡不住,所以林长胜只能自叹倒霉,刘明估计,这小子下半辈子绝对得躺床上,运气好能够生活自理。
以强凌弱是有快感的,刘明说完那话后,看了满地的果子,又是怒从心起:操他x的,不把你们打怕了,以后可能出门都不安全。于是也不说话,抡起棒子就朝最近的一人砸去。
那人哪里知道刘明说的好好的,突然却又动起手来,下意识见用手一挡,只觉手臂一阵剧疼,咔嚓一声,然后肚子又挨了一脚,这脚力气巨大,直把这人踢出一米开外,最后跪在地上,口吐白沫。手上还疼痛不止,惨叫不绝。
周围四人可红了眼,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这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声大喊,挥着凳子劈头盖脸的往刘明砸去。
可能在这几人眼里,刘明也就是狠点,外加出其不意才打倒两人,大家一样是人,也不缺啥少啥,拼命谁不会啊,谁都不想胳膊折了躺在那里等人抬回去,所以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来,希望一下把刘明给砸趴下。
刘明眼珠子也是红的,那是兴奋,一种叫热血沸腾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这才是干仗啊,拳拳到肉,多爽。拼得就是那一股子劲和气势。
刘明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左手往头上一挡,站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抡起棒子横着一挥。后先至,打在一人胳膊上,当真是一打就断,然后飞起一脚,直接把那人踢出老远,生死不知。
左手一阵剧疼,刘明知道那是凳子砸手上了,幸好是竹凳,外加刘明体格好,倒是没断,不过这时也顾不得疼了,棒子连挥,脚出如风,等左手挨了四下再一看,人都趴那里了,这才松了口气。
看了看手,深深的几道口子,那是让凳子给划得,打架的时候顾不过来,这一松劲才疼得呲牙咧嘴的,不过看看躺地下的六人,刘明却心神一阵舒畅,这架打得值了,老子也能一挑六了。
五人看着刘明的目光就如同看着鬼一样,想不到这厮战斗力这样强悍,虽说出其不意让刘明伤了两人,可另外四人也是打架老手,联手居然也打不过刘明,又惊又怕,又是后悔怎么不打听清楚就来找事,这下碰见了狠角色,而且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刘明平静了下,点了根烟,来到光头男身边,无视他的目光,直接就是一脚,道:“死了没?没死就告诉老子,你们为啥来找事?”
光头男脸上汗出如黄豆大小,再被刘明一踢,又是一阵哆嗦,扯了扯嘴,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哥,我们真不知道,就是林长胜这小子说大哥果园生意好,看着眼红,想来弄点钱花花,我们也不知道有大哥在,要不然怎么敢来啊,大哥,你说是不?都是一个村的,大哥你打了也就打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高抬贵手,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
说到最后,这光头男都快哭了,满脸哀求之色。
刘明吸了口烟,吐了口烟气,猛然抽了光头男一耳光道:“看我果园生意好,想弄点钱?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是他妈犯罪,你晓不晓得?老子这叫正当防卫,就算打死了你们,最多也就是写份检讨,还敢打我妈,草,要不是老子心肠好,直接把你们丢河里喂王八,你个龟儿子的。不行,老子得报警,顺便帮你们通知下你家人,十年八年后去牢里接你们。”
农村人打个架啥的很少能有惊动派出所的,不过如果惊动了,那就是大事,光头男闻听刘明要报警,脸上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样子,一是身上太疼了,送派出所也比在刘明手里强吧,至少能先治治。
而且按光头男的想法,林长胜叔叔是副镇长,在这地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到时进了派出所,被这林镇长知道,这刘明还有好果子吃么?
刘明也不去管这光头男心里咋想的,站起身来,又是一人踢了一脚,方才恨恨的走进屋里,对外面这人是管不也管了,大热天的,这断了胳膊,想跑也跑不了多远,倒是不怕。
进得屋来,胡淑琴已经醒了,躺在床上,小茹正陪她说话呢,看见刘明进来,小茹想起刚才刘明打人的狠样,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
刘明瞪她一眼,“你怕啥?我还能吃了你,真没出息,你的婆辣劲呢?打贼倒是敢打,这一到关键时刻就焉了?”
小茹撇了撇嘴,不敢说话,在她看来,这是两码事,见血和不见血可不能混为一谈的,而林长胜都快昏死过去了,刘明还下手不留情,连断别人两条腿,实在是很黄很暴力。
胡淑琴见了刘明,坐起身上,正要问呢,看见刘明手上几个大伤口,还流着血,吓了一跳:“二娃,你咋啦?那些人走了?你吃亏没有?别气,等你爸回来,找人去他家,给你打回来,来,过来我看看,小茹,去拿药来。”
刘明坐在床前,看着胡淑琴,头有些白,脸上有些皱纹,几个指印还很显眼的印在脸上,可这时却不管不顾,只拉着刘明的手,满脸痛惜之色,轻轻的朝伤口吹了口气,问道:“痛不痛?”
刘明眼睛一酸,连忙用手抹了抹,道:“妈,二娃没事,这几人***打了你,还砸了果树,有我在,那里能让他们走,全让我干翻了。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身体好着呢,妈,你脸要不要紧,没事吧?”
………【第七八章 张叔得插手】………
胡淑琴摇了摇头,突然哭了起来,“妈没事,就是让人打了一下,二娃,要不咱别干这果院了吧,听那***说是咱果子有问题,吃了让人闹肚子,我当然不信,就和他们说,他们不听,就打了我一下,又踢了我一脚。二娃,咱不种果子了,这群二流子分明是来闹事的,我和你爸别的不怕,就怕你有事,这次你打赢了,要是下次他们人多呢,咱老老实实种地,就没事了。”
刘明见老妈突然哭了起来,正手足无措,又听被人踢了一脚,又有些冒起火来,连忙道:“妈,别怕,农村打架不是家常便饭么,儿子这次吃了点亏,下次就不能傻子一样站那里让人打了。再说这次不是果子的事,是狗日见我们果子挣钱了,想来讹我们钱的。不把他们打怕了,干别的也是一样,被人欺负了就要找回来,明天我还要去他们那队,找他家人理论理论,也让这些人尝尝这滋味。“
刘明说到最后,有些咬牙切齿,老子不欺负人都算好了,***敢爬老子头上,还打了我妈,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明天老子就狠狠当一回恶人。
胡淑琴见小茹过来,渐渐收住了声,不过还是有些哽咽,她只是担心自已儿子,从小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别说打了,就连重话都很少说,幸亏刘明本质不坏,要不早就跟外面这群人一样,被她惯成二流子了。
刘明记得长这么大一共挨了两次巴掌,都是父亲打的,胡淑琴每次都像护着小鸡一样护着刘明,一次是刘明小时候偷香蕉,偷就偷吧,还把别人香蕉树给整断了,那人上家来让刘立涛赔一百块钱,那时候刘明读小学,学费一期才三十来块,最后赔了五十,那人走后,刘立涛就挥起了巴掌,打了刘明一下,还要再打就让胡淑琴拦住了。
另一次是刘明好奇心重,把家里耗子药给母猪吃了,结果把这快要生的猪毒死。除了这两次,刘立涛倒再也没打过刘明。
对刘立涛,刘明有些敬畏,儿时的阴影一直都在,就算现在刘明长大,对刘立涛也是如此,直到最近两父子才慢慢亲近起来。
对胡淑琴来说,刘明是她的命根子,可对刘明来说,胡淑琴就是他的天。
所以刘明在看到胡淑琴躺在院子里的时候,才会那么愤怒,来的及时,没事,但是下次呢,或是刘明出门去了呢,刘明真不敢想像要是回家听见母亲噩号那会是什么样子,所以决定把这危险扼杀在摇蓝里,让这十村八乡的人都看看,老子也是会做二流子,还更狠,要想打这院子主意的最好掂量掂量。
农村家里根本就没药,所谓的药其实就是清凉油,这几乎是农人家必备的玩意,不过显然是止不了血的,刘明也不在乎,撕了件烂衣服,几下就缠在胳膊上,也就不在去管。
安慰了胡淑琴几句,刘明拿起了电话,剥了个号,在等电话的时候,刘明斟酌了下用词,三响之声,那人接了。
刘明笑道:“张叔,是我啊,刘明。”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