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昭庆元年三月楚王、歧王先后向白越女王称臣三国归一女王称帝以秭阳为都建长安国拜施南林为丞相、敬穆为大将军改内制、减赋税扩军编平叛乱长安国之强盛一时无他。
攸王闻讯气极而亡储君即位。
春天到了郭不为与玉儿向昭庆辞行两人打算返乡祭祖。
玉儿知道昭庆畏寒不住地叮嘱宫人记得为陛下添衣。
昭庆盯着她已是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禁担忧问郭不为“路途遥远玉儿又怀着身孕不能等到明年再返乡吗?”
郭不为无奈地笑“陛下臣为医者不会令自己的妻儿冒险陛下放心!”
昭庆下意识地拉紧红袍裘领叹口气道“玉儿有你照顾寡人实是多虑”
郭不为扑捉到她眸中隐现地失落之色不由得暗叹。
“陛下臣返乡也是为了借机为陛下寻药陛下的病症或许还有……”
昭庆抬手苦笑着打断他“你们地心意寡人怎会不知只是……何必强求……”
这一日朝后昭庆将丞相与大将军留下。
“内史越之彦给寡人上了一道密折”说着她神色凝重地将一卷黄绸抛下案头“你们先看看吧!”口气极冷。
施南林与敬穆对视一眼各自叹息内史触怒女帝这已不是近来的第一次。
半晌两人先后阅毕却是谁都不语。
施南林一向温雅的面庞难得地板起向来敢于直言的敬穆则是低头沉思。
“如何?”昭庆的目光在两人面上划过沉静中深埋着愤怒。
施南林紧锁着眉良久才出声道“臣以为内史逾越了!”
昭庆轻声地笑“逾越?恐怕他却不是这样地想!”
敬穆抬起头来“臣敢问陛下何意?”
昭庆微微眯起双眼“收服攸国不是只有此法!”
施南林闻听星眸闪动。
敬穆飞快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不错!联姻虽可免去战事却有损陛下威严以我长安国力攸国如今并无抗衡之势若是屯我雄兵于边关、驱我战舰于河岸威镇之下陛下再谴使施压攸王不难臣服!”
昭庆冷笑却是话锋突转“越之彦此人虽有功于我朝但野心过大为人奸滑歧王日前谴密使来报红门门主一直未被俘获他怀疑是有人对其暗中庇护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越之彦!他地用意寡人清楚他无非是打算收服红门归为已用!”
“可是”敬穆质疑“内史不是宣称与红门门主结怨……”
施南林接下他的话“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确是好计谋!”
昭庆起身缓缓走下帝座“如果两人真有怨仇那么越之彦能抛却旧怨拉拢故敌心中所求便已不仅仅是增强实力那么简单了!”
敬穆剑眉高挑“若是越之彦仍旧打了控制陛下的心思不如趁早除去他!”
昭庆闻言转眼看向施南林“他如今掌控举国的财政税收不可不谓大权在握。丞相意下如何?”
施南林微微一笑“既如此先从收权下手!”
昭庆轻轻点头。“不要惊动他慢慢来。过段日子举国选才趁机挑选贤士替换他的亲信翦除他的党羽。便不怕他兴风作浪!”
两人退去白虎步伐轻盈地闪入殿中倚偎到昭庆脚边。
昭庆从沉思中醒觉目光温柔地望向它一看之下却是咦了一声伸手从白虎口中夺下一物。
白虎摇晃着脑袋一脸地不满。
昭庆细细打量手中蜡封地绸卷。半晌果断展开熟悉的字迹顷刻跃然眼中……
良久。昭庆缓缓垂下手合上双眼……
“主人!”贝衣小心地唤着。怯怯地在殿门外探身。
昭庆张开眼。深吸一口气“玄木呢?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敢来见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