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可笑。
……
……
向前和柴进,一人咬着一根冰激凌,在固定的地方打印标书。
海天大厦的项目,他们并非志在必得,但都心照不宣地明白,成败在此一举。
“地价和方案,你都核对过了吗?”柴进又问了向前一遍。
他明知她是做事极其谨慎的人,多问一嘴,透露出他对这个项目的不自信。
“你确定不告诉董事长,启星的事?”向前转移他的注意力,“如果启星真的拿下海天,那么洪江和滨江的位置,都会变得很尴尬。”
柴进抿唇,脸上看不出一丝平时的玩世不恭。
“董事长可是把你当亲儿子。”向前的内心也很纠结,她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从今往后,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
“商场如战场。”柴进笃定地直了直腰,“先做了再说。”
向前叹了口气。
柴进又问:“你会站那边?”
向前看了眼柴进疲累的眼神,没吱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柴进,终究也快要迈入40的年岁关。
四十不惑,是世事磨砺出的老成,也是少年已再年轻的丧钟。
标书弄完,向前都没有回答柴进,只是将东西收进背包里,淡淡说了句:“师兄,走吧。”
她当然是站柴进的,就算董事长对她有提拔之恩,终究……
向前之所以是现在的向前,柴进“功不可没”;当年的事,向前明白,柴进有柴进的不得已,这么多年,他都在尽心尽力地弥补。
他们就像螺丝和螺母,只有在一起摩擦交织疼痛生恨,最终才能实现彼此的价值。
“早点成个家吧。不然将来谁继承启星。”
出来之后,向前苦中作乐,调侃了柴进一句。
柴进笑笑:“我这不是等你跟高平离婚的嘛。”
“那你慢慢等。猴年马月,大概率你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高平有什么好?”柴进不屑。
向前拉开车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