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金笑容满面。
“你是谁?”
温柳年很警惕。
“在下姓陶,是当朝太傅大人陶仁德府中的管家。”
陶大金恭恭敬敬道,“我家老爷差我来请温公子,说是有要是相商。”
“啊呀,真是恭喜温贤弟啊!”
管家话才刚说完,温柳年还没来得及张嘴,周围一圈书生便已经围了上来,争先恐后攀谈作揖,甚至还试图拉住手。
先前不是还没人理我么……温柳年受惊,赶紧躲到管家身后,与他一道出了客栈,先是被进了陶府,后又与陶仁德一道,被抬进了皇宫。
天色已经很晚,不过楚渊依旧在书房内等着他二人。
“草民参见皇上。”
温柳年行礼。
见着他之后,楚渊心里反而有些诧异,因为面前的书生白白净净,看着最多就十五六。先前读那半篇文章,思维之缜密见地之深刻,还当背后之人至少也有三十来岁。
温柳年跪在地上,心说怎么半天也不叫起来。
“温柳年。”
楚渊道。
“正是草民。”
温柳年微微抬起头。
“起来吧。”
楚渊吩咐内侍端来两把椅子,又随手拿起那份试卷,“这当真是你所作?”
“是。”
温柳年惴惴不安点头。
“为何不肯做完?”
楚渊又问。
如何能叫不肯,我是当真很想光宗耀祖中状元。温柳年内心很愁苦,老老实实道:“因为考试当天,草民腹中不适。”
还没开始就往茅房跑了七八回,不仅腿软还头疼,后来实在坚持不下去,只好匆匆交了卷,让守在外头的小厮将自己搀到了医馆。
“原来如此。”
楚渊了然,“今晚便留在宫中吧。”
温柳年吃惊:“啊?”
“明日一早,随朕一道去早朝。”
楚渊扬扬眉梢,“若是能有本事将那帮老臣说服,朕给你个探花做。”
温柳年跪地谢恩,顺便遗憾地想,为何只肯给个探花。
我还是想当状元。
西南王府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这日回到住处继续一五一十记录,皇上早膳吃了小笼汤包,晚膳吃了银丝面。
又写,梅树今日没被挖,长得挺好。
最后再一句,召了个白净秀气的江南才子进宫。
相谈甚欢。
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