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老人,会不会是木痴?”
段白月问。
楚渊点头:“朕也在想,除他之外,这武林之中应该没有第二人。”
“虽说木屋起了大火,不过我总觉得,他或许并没有死。”
段白月道,“服下了软筋散,又有天刹教的弟子看守,不可能平白无故起大火,倒更有可能是被人暗中劫走,再掩人耳目放把火。”
楚渊若有所思:“嗯。”
“既然答应过你要将他带回来,我必然会做到。”
段白月道,“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嗯?”
楚渊回神,道:“木痴老人暂且不论,此番善堂内的老者能安然而归,全仰仗西南府。”
“是西南府,还是我?”
段白月问。
楚渊顿了顿,坚定道:“西南府。”
段白月摇头:“那下回再有圣旨,记得给西南府,莫给西南王。”
给也不接。
楚渊饶有兴致:“给瑶儿?”
“瑶儿怕是会被吓哭。”
段白月也跟着他笑,伸手想要倒茶,胸口却泛上一丝痛楚。
“又怎么了?”
楚渊只当他还在演戏,伸手推推,“说真的,你觉得有谁会想要绑架木痴老人?”
“机关暗器江湖中人人都想要。”
段白月强行将嘴里的血腥气息咽下去,“说不准,而且对方看着功夫也不弱。”
“嗯。”
楚渊继续出神想。
段白月后背有些冒冷汗,于是站起来道:“我去隔壁看看。”
楚渊点头,目送他一路出了门,伸手倒了盏茶还没喝,却听外头传来四喜的惊呼:“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段白月面色苍白跪蹲在廊柱下,嘴角溢出鲜血,心底如同有冰刃割过。
楚渊上前一把扶住他。
“无妨。”
段白月强撑着站起来,挥手一把将人扫开,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皇上。”
四喜赶忙扶住他,“小心后头台阶。”
楚渊伸手使劲拍门:“段白月!”
“休息片刻便会好,有些气血攻心而已。”
段白月靠着门坐下,额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
“开门!”
楚渊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