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德看着桌上散开的蝎子蜈蚣蟾蜍干,笑容满面转身告辞,生怕晚了会被拉住灌下肚。
想得还挺美,真想喝可没有。南摩邪晃晃小徒弟前几日给自己捆出来的小辫子,继续蹲回炉边煮药。熬干再加水,足足过了七八回,方才清出来端回住处。
开门的人是楚渊。
“皇上。”
南摩邪笑容慈祥。
“南前辈。”
楚渊并未觉得不自在——毕竟南摩邪的卧房就在隔壁,按照他的武功修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昨夜前来。
更何况,原本就是……一家人。
“这是药。”
南摩邪将碗递给他,叮嘱,“务必要一口气喝完。”
“每月十五,就是要服此药?”
楚渊接在手中。
南摩邪点头:“是啊,又毒又酸苦。”
所以吃完之后,务必要给点甜头才是。
“有劳前辈了。”
楚渊微微低头。
南摩邪清了清嗓子,打算继续渲染一下气氛:“此药——”
“师父。”
段白月出现在楚渊身后,目光如刀。
南摩邪强行冷静,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
“前辈回去休息吧。”
楚渊失笑,“我会看着他服药。”
“听到没有。”
段白月单手挡住门框,微微躬身与恩师平视,“可要徒弟送师父回去?”
笑容和蔼,一看便知完全不是威胁。
南摩邪连门都不走,直接爬墙回了隔壁。
楚渊:“……”
“师父说话,你也是知道的。”
段白月关上屋门,“听听便可,可不许信。”
“南前辈也没说什么。”
楚渊坐在桌边,将药碗递给他,“有些烫。”
段白月道:“喂我。”
楚渊:“……”
段白月道:“苦。”
楚渊道:“若是苦,便更该一口气喝完。”
段白月想了想,道:“手疼。”
楚渊好笑,盛了一勺汤药吹凉,喂到他嘴边。
段白月从来就未觉得,原来这碗毒汤也能如此好喝。
“里头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