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月笑笑:“乖。”
楚渊闭上眼睛,转身大步出了门。跨过门槛之时,险些被摔倒。
“皇上。”
四喜慌忙上前扶住他。
段瑶偷偷摸摸关上房门,免得哥哥又吐血被发现。
“皇上不必担心,回西南是疗伤,又不是为了其余事。”
南摩邪道,“现在看着严重罢了,可习武之人,谁还没受过几次伤,是不是?”
楚渊点头:“有劳前辈。”
“回去吧。”
南摩邪道,“山里冷,别着凉了。”
楚渊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屋门,四喜替他披上披风,一道出了小院。
南摩邪全身都是冷汗,膝盖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演戏这差事,可当真比杀人还要累。
段白月的状况倒不见有多糟糕,依旧靠在床头,看着前头出神。
段瑶推开门。
“走了?”
段白月问。
“嗯。”
段瑶坐在他身边,“要喝水吗?”
段白月失笑:“大半夜喝什么水。”
“……”总要找点别的话题聊。段瑶心说,否则还不知你要凄凄到何时。
南摩邪在门口道:“明早便动身。”
段白月道:“好。”
南摩邪从瓶子里取出几只白色的蚕蛹状胖虫,便是传闻中的白玉茧。能吐出蜡状丝线,将人牢牢封住,即便是暂无呼吸,也依旧能维持个三五月。
段白月躺回床上。
段瑶趴在床边,眼眶有些红。
“你怎么也哭。”
段白月拍拍他的脑袋,“就不能吉利一些。”
段瑶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段白月道:“能睡个百来天,也算是福分。”
段瑶带着浓重哭腔,道:“嗯。”
段白月好笑:“若是不想看,就出去等着吧。”
“你要醒来啊。”
段瑶叮嘱,“一定要醒来。”
段白月点头。
南摩邪拎起小徒弟的衣领,将他丢了出去。
段瑶蹲在门口,和紫蟾蜍大眼瞪小眼,想哭又嫌不吉利,整个人一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