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道,“只是皇上打小脾气就倔,又不喜欢刘家人,因此常常一见他就走。先皇因此还训了皇上几回,可也没见有什么用。”
至于刘锦德为何会被调往辽州,也是因为楚渊在先帝面前的坚持——楚项虽想让人留在宫中,甚至长跪景泰殿前不起,却最终也没能被召见,刘锦德依旧在三天后便离开了王城。
在那之后,楚项在看向楚渊的眼神里,便更多了几分恨意,四喜偶尔扫到,也是胆战心惊。
“仅仅这些?”
段白月道,“在刘锦德被调任辽州后,楚项若心怀恨意,按照他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暗中报复。”
“倒是没有。”
四喜道,“一直就风平浪静。”
“如此啊。“段白月点头,“多谢公公。”
“皇上可不是好欺负的性子。”
四喜压低声音道,“西南王尽管放心,打小到现在,只要两方有冲撞,一直都是高王吃亏。”
段白月失笑:“好。”
南洋海岛上,一名男子正锦衣华服,独自坐在礁石上,看远处的惊涛骇浪,以及浓重不散的白色迷雾。身材魁梧,五官算是周正,眼神却透着一股阴寒。
身后传来脚步声。
楚项问:“在看什么?”
刘锦德并未回头,只是道:“大楚。”
楚项道:“你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很快就能回去?”
刘锦德道,“别忘了,你我可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是你我,是你。”
楚项冷冷道,“若非你当年心慈手软,他也没命活到现在。”
刘锦德道:“现在我也不会让他死。”
“若我一定发要杀他呢?”
楚项问。
刘锦德道:“那我便先杀了你。”
楚项与他对视片刻,而后冷笑一声,转身回了住处,只留下一句话。
“看来我这个弟弟,还真是讨人喜欢,只是有件事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这世间惦记着他的,可不止你一人。”
刘锦德眼底泛上浓厚杀意:“还有谁?”
一个巨浪扑来,重重打在礁石上,将那声回答卷入了海中。
秋雨时节,从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段瑶嫌撑伞麻烦,因此一路用轻功往木痴老人的住处跑,将前来上朝的大人们吓了一跳,还当是谁养的鹞鹰落在了房檐上,一晃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年少英雄,年少英雄啊。”
刘大炯语调中充满赞叹。
“这可是西南府的人。”
陶仁德赶紧提醒,“乱说不得媒。”
“西南府怎么了,咱皇上最近和西南王好着呢。”
刘大炯道,“御膳房日日做菜非酸即辣,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要一道打仗,关系自然要亲近一些的。”
陶仁德坚持,“待到南洋平定,这朝廷与西南府的关系,还指不定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