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就不能放老人家一马。
慕寒夜道:“谁若能有前辈此等身手,怕是早就混到了丐帮长老。”
南摩邪抬手擦了下眼泪,忽而冷不丁向他面门攻去。
慕寒夜嘴角一扬,拉着黄远向后退两步道:“我可不能与前辈交手,否则只怕会被楚皇降罪。”
南摩邪:“……”
慕寒夜道:“前辈这一身功夫,一头乱发,想认不出都难。”
南摩邪干笑:“好说。”
既然大家都是大楚的朋友,那么此后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那和尚原本还嘴硬,最后却也抵不过酷刑,很快便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西域婆轮罗。
“西域?”
黄远微微皱眉,看向慕寒夜,“你先前听过吗?”
“消失了数百年,原来还没死绝。”
慕寒夜道,“说吧,跟着本王想做什么?”
和尚有气无力,他当真只是恰好路过,见到山间有两人迎面走来,便躲在了草丛后,却没想到居然会被打下来。
然而慕寒夜却不相信,既然是西域邪教,那盯着大漠的王便很合理,毕竟大家差不多来自同一个地方。
和尚奄奄一息百口莫辩,几欲吐血。
当然,最后众人还是大致弄清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听妙心要带着这伙人前往王城刺杀皇上,南摩邪眼前发黑,掉头就往楼下跑——好不容易才等来这场大婚,可千万莫要再出乱子。
慕寒夜一把拉住他,将人生生拖回了房间。
王城防守严密,大婚时戒备更森严,那伙婆轮罗原本想要混进宫内,却被妙心否定了计划,最后只能商议在楚皇祭天时,埋伏在正阳街行刺。于是慕寒夜便也率部,暗中同南摩邪一道折返王城,提前一天将此事告知了赵越与司空睿,让他们在翌日多加留意。
“为何不告诉段兄?”
司空睿不解。
南摩邪振振有词:“大婚之际,操心正事都来不及,何必让这些个鸡毛蒜皮坏了心情。”
成亲最重要。
司空睿了然:“也对。”
“还真是婆轮罗。”
在听完事情原委后,段瑶道,“这哪里像邪教,更像是中了邪,专门挑正阳街上大军最多的时候来行刺。”
段白月看了眼楚渊:“这伙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心心念念要行刺大楚的皇上?”
“或许是数百年前,与楚家先祖有过节。”
楚渊摇头,“总有些人喜欢讲仇恨代代相传,也不知是图什么。”
“闹剧一场,没事就好。”
段瑶道,“现在闹一闹,总比大婚当天……啊!”
“也不知道说些喜庆的。”
南摩邪将小徒弟拦腰扛起来,“走,回去,让你哥哥嫂子早点歇着。”
“放我下来!”
段瑶挣扎。
南摩邪两步跳上了墙。
楚渊眼睁睁看着两人消失,道:“我还没来得及向前辈道谢。”
“留着敬茶时再谢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