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不好,余羡每每涂完,心中总要升起一股难以启齿的欲望,某处肿胀不堪,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日他拒绝上药,合衣躺在榻上。他需与白尽泽寸步不离,睡也在同一张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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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产生这样的不适,为了不让白尽泽瞧出来,他只能背对着默默忍耐。
可是将余羡憋坏了。
他闷哼一声,“白尽泽,我还是不好受。”
“你先前的内伤未愈,今夜就此睡下吧,养精蓄锐后我们再进去。”
他不愿抹药,白尽泽便随他去,吹了蜡在他身侧躺下。
后半夜余羡实在挨不住了,不抹药膏,正在愈合的伤同虫蚁在上边肆意啃咬,万般磨人。
白尽泽似乎知道会这般,禁锢住他乱动的手,不让他抓。
余羡动动手腕,哼了一声。
白尽泽轻笑道:“怎么样,抹不抹药?”
“白尽泽!”
余羡皱眉,踢开了被褥,“白尽泽,你的药有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会热,会想。。。”余羡羞愤地闭上了嘴。
会想些不该想的。
或许那些不该想的包括云挽苏说的春宫图。
到底是什么图?
余羡在心里暗自决定,出棺后,一定要去书阁找找这本图册。
“药膏没有问题,你需要凝神静气。”
白尽泽起身摸出药瓶帮他抹药,安慰道:“最后一次,也该痊愈了。”
余羡凝不了神也静不住气,药效上来实在难捱,着急地问:“是狍鸮的血对不对,这就是你说的沾不得?”
白尽泽将人拢到怀中,轻轻拍着脊背哄,“无需多想,沾了一点,不碍事。”
就是狍鸮的血在作祟……
木香起了点作用,余羡冷静不少,思绪飘忽渐渐有了睡意。
颅顶是白尽泽的下巴,余羡仰头看的时候,嘴唇不慎碰到了白尽泽。
他难受得有些迷糊了,分不清是梦还是幻境。此刻,这两者于他而言并无差别。他想起淞雪阁内,那场贴肤的欢愉,于是重重喘了一口热气。
下一刻,情不自禁抬手抚着白尽泽清俊的面庞。
杂念推翻了所有的理智,他本能地朝着那股要将他吞没的欲望凑上去。
亲了一口,落在唇上。
白尽泽拍着他脊背的手忽而顿住了。
他的小徒儿,在亲完之后喊了一声白尽泽。
明明睁着眼却好似看不见人,眸子里泛起的光黏黏腻腻的。
余羡不知悔改,嘴里喊着白尽泽还想凑上去。
浓郁的夜色里,那道温润的嗓音低低问怀中的人:“你还知道你亲的是白尽泽?”
“。。。。知道,白尽泽。”
余羡想起了很多年前白尽泽同他说过的那句话,他很喜欢,如今想把这句话还给他,“临尘数载却难逢一笑,白尽泽,你我有相见的缘。”
默声半晌,白尽泽应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