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泽:“两边各执一词,真相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花神殒,死无对证了。”
余羡又问:“那东君同天家反目,后果会是什么?”
“他立有战功,罪不至死,后果便是除去仙骨。不过,他已先坠了魔道,不受神庭管束,此事便算是过去了。”
说罢,将怀里的人往上提了些,注意力转回案几之上,让他写些别的。余羡重新执笔,再写三个字。
如意郎。
苍劲,利落。白尽泽看了便想笑,小团子后来口齿清明,没再将如玉郎唤作如意郎。如今心思清明,再没将如意郎唤作如玉郎。
余羡不愿再写,揣着手,觉得靠着他暖和又舒适,换了个面坐到白尽泽怀里,本想趴在他肩膀头睡一会儿。看见近在咫尺的面颊,雪凰将唇凑过去,轻轻贴着他的唇瓣。
白尽泽将他抱稳,任由其胡闹。
余羡面颊红润,忙着索吻,下边的手慢慢探到白尽泽的腰上,想做什么不言而喻。扯了一下,未能将腰带解开,低头看时,白尽泽捉住了他的手。
“这是谁教你的?”
白尽泽问。
“我。。。”余羡抽了抽手腕,动不了便低头埋首,躲在白尽泽的颈窝。
白尽泽哄着问:“是云挽苏告诉你要这般的?”
“他说两人在一起,不光是牵手拥抱和亲吻,”余羡面颊越发滚烫,蔓延到了耳朵上。于是,他将脑袋埋得更深,含含糊糊地才敢接着说:“还要脱光了睡在一起。。。这般才算真的。。。真的在一起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极快,他可以同云挽苏什么都说,到了白尽泽跟前,说什么都觉得害臊羞脸。
没有回音,只听白尽泽在笑,余羡更加抬不起头,手将白尽泽肩两侧的布料抓得紧紧地,哼哼两下彻底没声了。
“他只和你说了这些?”
“嗯。。。”
白尽泽没笑了,轻拍着雪凰的背,“他说的不对,以后不听他的。”
“哪里不对?是不能脱衣裳,还是不能睡在一处?”
余羡将脸重新抬起来,见白尽泽目光柔柔,心中忽而发虚,老实交代说:“也不只是云挽苏同我说,我自己也看了些人间的话本,是两个男人的。”
“哦?”
白尽泽忍着笑。
“上面画的两个人就没穿衣裳。都没穿。一直没穿。”
余羡说:“而且。。。只是那几个动作,两人却能玩一夜。。。让人不解。。。”
“不许乱看这些。”
白尽泽看他目光躲闪,本不想再逗人,余羡自己憋不住,全盘托出道:“没想乱看,是我同你亲吻时,总有一种抓不住的奇异之感,我觉得我很奇怪,问了云挽苏,他让我买了些话本。。。”
“他将雪凰带坏了。”
“白尽泽,我也并不奇怪,是你不同我睡。”
余羡转念一想,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因我是你的徒儿,又是你养大的,所以你对我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