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觉得,这应该不是普通的伤口。
到了夜里,偶有微风吹响树梢,原本安稳睡着的雪凰倏地坐起来。
闻见响动,白尽泽迅速从书房过来,不等白尽泽说话,余羡从榻上下来,大步往他这边走迈,开心唤道:“夫君!”
白尽泽恍惚了一瞬,轻轻拍着他的背,“雪凰做梦了?”
“对,夫君何时能带我回南禺探望父君母后啊,我方才梦见他们了,好久不见他们,我好想念他们。”
他微微偏着头,看一眼白尽泽,下巴软软蹭在他的肩上,“夫君,我听话,带我去吧。”
心跳地闷响一声接一声。
白尽泽一瞬便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收敛了,余羡忽如其来的反差,他暂时未能看出端倪,于是扶着他的肩,哄道:“过几日吧,你身子不好,养好了再去。”
余羡捏着他的衣袖,呼出一口热气,将下巴抬起来,凑上了去,唇轻轻触碰到他的,说:“夫君要说话算话。”
寻常不过的触碰,白尽泽心中酸涩过后便是欣喜,欣喜雪凰没将这份喜欢忘了。一口一个夫君直叫他耳根子泛软。
他搂紧余羡的腰,一同滚到榻上。细密地吻落下来,余羡细声喘气,抬臂环着他的脖颈,奋力迎合。
这吻中含了思念和不舍,白尽泽将人裹进怀中,贪婪的亲吻,却也只是亲吻,再没有别的。
半晌呼吸顺畅后,余羡满面的茫然,努力贴紧他,直用脸乱蹭。
“夫君。。。我要。”
他拉低衣襟,皙白的脖颈直到胸口,是一整片的好光景。余羡蹭地用力气些,那一片便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白尽泽冷静,自持,将他的衣襟拉拢,问:“身子好了吗?”
“好了。”
雪凰散得更开了,略带焦急地翻身压在他身上,复道:“我想要。。。你试试便知,我身子没有不好。”
因他甚是骄矜,白尽泽心中一动,想多逗他一会儿,便明知故问:“想要什么?”
“要。。。”余羡面红到了耳根,带出一口炙热的气,闷闷地说:“要你。”
说完便羞得将脑袋藏到一侧的被褥中。
白尽泽顿时觉得暖绒一片,爱不释手地抚摸他的后腰,顺势解了他的衣带,轻轻将人压在了身下。
他问:“你方才,叫我什么?”
余羡眸光闪烁,坦荡视人,“夫君。”
“可有缘由。”
“什么缘由?”
余羡还是羞涩,“我同夫君在极之渊成婚了,夫君莫不是忘了?”
“是了。”
白尽泽依着他的意思,唇边不自觉流露一抹笑:“我们是成婚了。”
余羡:“夫君……”
‘夫君’之后的话皆被含在了吻里。
白尽泽反复回味这两个字,哄骗雪凰多喊几声。他俯下身来,悦耳‘夫君’就在耳侧,每一声都令他震颤。
幔帘之外倒映着痴缠的两人,蜡烛一夜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