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砂难得的被问住了,一直到上了齐浪的车,季明砂还在思考齐浪的话,终于她开口了:“大约,我是不愿意的吧。”“……你还想着嫁人啊?”齐浪觉得有几分好笑,“像你这样的人,什么修道之人,难不成不应该是仙风道骨孑然一身的么?”
这回轮到季明砂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齐浪了:“我们虽是修道之人,但也不是仙人。五谷杂粮吃的,喜怒嗔念也有的,若真是无情了,那反倒违背了修道的初衷了。”齐浪听了季明砂的话,没吱声——他觉得自己和她对话就像个傻子。
“其实,我方才说的冲喜,真是个挺好的选择。”季明砂到底又提了出来,“你……”“闭嘴!”齐浪怒吼了一声,“老子他妈不是□□,用不着卖身取义!”
季明砂也没被吓着,眨巴眨巴眼睛就不说话了。齐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一点:“你在山上,不知道我们这些俗人的想法。”“大约是的。”季明砂表示赞同,“对不起,我方才说话失礼了。”
齐浪突然也就不气了:“怪你干嘛,又不是你的错。”季明砂微蹙着每天:“不过你身上的这股阴气,不知为何却越来越盛了。这两日分明是我与你在一起,为何还会如此?”齐浪被季明砂的话说的心头一跳:“会不会……就是因为我家的问题?”
“这趟必须去的,”季明砂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很烦恼,“只是你我二人这样一算,人情又互相欠的甚多……怪我怪我,当初若不收你那钱,今日我也就少了这许多麻烦了。”
齐浪一阵好笑:“那这样,事情结束之后呢,肯定是我欠你人情,到时候我给你一笔钱,怎么样,这样就抵消掉了吧。”季明砂眼睛一亮:“齐兄果真智慧,那就按齐兄说的办吧。”
终于到了齐浪家大宅,齐浪带着季明砂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进齐浪家的门,季明砂就皱紧了眉头:“齐兄,稍等一下。”“……”齐浪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怎么了?”
季明砂从包里面拿出了几张黄符:“给你一张,放在胸口,莫要大意了。”齐浪咽了口口水,很老实的把那张黄符折叠了一下塞到了胸口的位置。季明砂右手两指夹着黄符,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忽的一挥手,黄符又一次凭空自燃,余下一点点灰烬在季明砂的掌中。
季明砂把那点点灰烬抹到了眼皮上,齐浪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暂开一段时间的阴阳眼,我不适合用牛眼泪,只能用黄符。”季明砂没多说,“为何不见齐兄家人?”
齐浪也意识到了:“应该在我爷爷的房间里吧,跟我来。”季明砂跟着齐浪上了二楼,齐浪敲了敲他爷爷的房门,果然,一家人都在里面。
齐建军开了房门看到是齐浪,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赶忙从房间里面出来:“你居然回来了?”“嗯,”齐浪对上他爸爸还是没有什么好声气,“爷爷怎么样了?”“情况不太好。”齐建军叹了口气,一抬头看到了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季明砂,“这位是……”
“见过伯父,在下明砂子,俗家姓季,唤我明砂就好。”季明砂没等齐浪开口,就冲齐建军一拱手,把个齐建军唬的一愣一愣的:“……齐浪?”“一个术士,蛮厉害的,”齐浪有些别扭,“爷爷不是情况不太好吗,我带她回来看看。”
本来齐浪以为齐建军又要骂他了,结果齐建军问道:“这位就是之前半山大师说的那位给你化解了什么桃花劫的……大师?”齐浪点点头:“嗯。”“快快快,大师快随我进来。”齐建军的表情一下子就多云转晴,拉过季明砂就往老头子的房间里去。
剩下齐浪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他这个爸爸是怎么了?就这么信了?季明砂跟着齐建军进了房间,刚踏入房门,季明砂止住了脚步:“为何会有如此浓重的秽气?”房间里的男女老少看到这女人一进来,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齐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建军,这……”“妈,这是之前半山大师说过的那位大师,”齐建军对半山大师还是很相信的,“小浪把她请回来了,看看爸的情况。”
那厢季明砂已经直直地朝房间的一个角落走去,房间里的人也不敢拦她,眼睁睁的看着季明砂从一个矮柜子下面掏啊掏,最后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人偶。季明砂拿着那个人偶看了一眼,从它背后撕下了一张条子:“这是,床上那位老丈的生辰八字吗?”
齐老太太已经被吓傻了,齐建军上前一把夺过了纸条:“对,这是我爸的八字,怎么回事!这东西什么时候到这儿的!”“伯父息怒,”季明砂又把那张八字拿了回来,“我先破了这傀儡,再查明也不迟。”
☆、七、气运相联的风水局
七、气运相联的风水局
季明砂伸出手指头,齐浪眼睁睁的看着她咬破了手指,然后将中指的血涂到了人偶的额间。季明砂再把那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纸用黄符一包,然后就把那人偶随手丢到了一边:“好了,这东西已经没用了,是丢了还是留着都是无妨的了。”
虽然季明砂这么说,但是屋子里的人看着那玩意儿还是自觉地离了好远,生怕和它靠的太近,就让这玩意儿沾上了。季明砂挺没形象的啜了啜手指,然后又走到了床前。
齐建军跟在她身边,也不敢吱声,生怕打扰了季明砂。床上的齐老爷子明显已经不太好了,两颊消瘦的厉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能看到胸口有一点点轻微的起伏,基本上都要当成老头子已经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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