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可不可以别再跟淳也见面?&rdo;
瑶子没有去接投过来的球。球越过身后,飞到公园的另一端,消失在草丛中。阿川的眼睛追着球的去向,瑶子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ldo;他有新妈妈了。&rdo;阿川低垂着头说。
&ldo;是那个女人?&rdo;
&ldo;怎么可能?&rdo;
&ldo;你要再婚?&rdo;
&ldo;已经办过结婚登记了。&rdo;
&ldo;去北海道旅行是三个人一起去的?&rdo;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晒得满面红光的人在淳也身边吗?
&ldo;……他和新妈妈好不容易才混熟了。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要在两个母亲之间取得平衡,对他来说还太难。今后我希望你只做个远远守候他的母亲,我就是来求你这件事。&rdo;
阿川一口气把话说完,以消弥胸口的痛楚。
&ldo;你要来跟我谈这件事,淳也知道吗?&rdo;
&ldo;昨晚我跟他说过了。&rdo;
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打从她把孩子交给丈夫的母亲,一脚跨入电视台的剪接室,剪辑日本人用一百二十五亿日元买下梵谷名画的新闻那天,她就已经知道了。
当她坐在剪接器材前,把散落眼前的影像片断,用自己的刀子加以切割,涂上浆糊,久久沉醉在组合的快感中时,抛弃孩子换来工作的痛楚,就像注射过吗啡一般消失了。
为何报导?为谁报导?她看见自己像念咒语似的吟诵两个f,试图找回剪接的熟悉感。
&ldo;淳也昨晚考虑了一阵子后跟我说,说得也是,也许不见面比较好……&rdo;
泪腺猛然受到刺激。痛楚化作一颗大大的泪珠,在瑶子的眼中来回滚动,寻找出口。她不想在这种地方落泪。
&ldo;麻烦你把那个交给他。&rdo;
瑶子从自己手上拔下手套,夹在腋下说。
阿川含糊的嗯了一声,从手上拔下新手套,小心的用两手捧着。
&ldo;多用那个陪他玩玩。&rdo;
&ldo;我会叫淳也打电话向你道谢。&rdo;
&ldo;店里说有专用的润滑油,仔细的涂上油,可以让皮革变软,也不会发生失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