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人,只是听见里面的这个声音,就让隋知一窒。
她忽然顾不上危险,看了一眼周围没人,BBZL蹑手蹑脚地连上了五节台阶,顺着门里没关严实的小缝,往里偷看。
“嫌自己命长?”
熟悉的压迫感,熟悉的玄色祥云锦纹长袍,和……
熟悉的脸。
隋知心脏骤停了一秒,随即砰砰砰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我就再吃一口,行吗?”
这个声音……更熟悉了。
因为,这个声音,是她自己的。
但是其实也并不完全一样,比她的声音要软糯一些,尤其是说出来的话,甚至还带着一点乞求,隋知觉得她一辈子没有用这种柔软的语气说过话。
如果是有人嫌弃她吃得多,她大概是会反驳一句“吃你家大米了?”
这么想着,她还是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声带,确认自己没有说话,才又往里看。
那里面的谢徊,好像比她身边的那个谢徊,更可怕一些,因为他手上染着红,看起来像是满手的鲜血。
隋知看着他接过旁边人弯腰送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但他手上的血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似的,越流越多。
不行了。
太恐怖了。
隋知有种再看下去就要出事了的预感,正要跑回陵墓里叫人,忽然发现眼前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变了,她来时那条黑黢黢的甬道,竟然成了宽敞的御道。
她回不去了!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隋知再回头,冷不丁的和里面的那个谢徊,四目相对。
隋知想跑,想呼救,但是嘴巴好像被毒哑了,脚也被钉在原地。
那个谢徊似乎料定了她跑不掉,不疾不徐地迈下台阶,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到跌坐在地上的她,眼底没有一丝怜惜。
隋知浑身颤抖,望着眼前这个谢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只见他掀开宽大袖袍,从里面露出一根长了黑斑的香蕉,问她:“吃吗?”
隋知摇头,发了疯似的摇头,没有理由,她就是觉得,这个东西,不能吃。
见她摇头,谢徊忽然就变了张脸,面色阴沉如鬼魅般掐住她的脸,把整根香蕉塞进去,任凭她哭她喊,他也没有一丝手软。
……
“之之,你还好吗?你别吓我啊!”
隋知被整根怼进嗓子里的香蕉呛到不行,咳嗽着坐起来,看见程以岁放大了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天啊,醒了醒了!”
程以岁又惊又喜,按下她身后的呼救铃。
看着穿着现代衣服的医生和护士进来给她做检查,隋知懵懵地掐了掐大腿。
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