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找花生米的程以岁一听就跪了,“狗粮,果然还是新鲜的上头。”
隋知笑得不行,让她别找了,一起过来坐着姐妹夜谈。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隋知往沙发一边挪了挪,给她让了点地方,张嘴就骂自己,“我之前可喜欢他了,特别喜欢,但是就今天,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莫名其妙有点抗拒他,就那——种感觉你懂吗?”
程以岁一脸“这神经病说啥呢”的表情:“不懂。”
隋知想了好一会儿,说话之前还喝了口酒,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就是,我感觉我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你跟他有仇?”
“似的!我说‘跟有仇似的’!”隋知纠正道,“他都快能只手遮天了,我要真跟他有仇我还活吗?”
程以岁笑了下,也开了罐啤酒,跟她碰了杯,喝了口酒问:“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感觉?”
“今天。”隋知记得,昨天想起谢徊的时候,她都还是处于一种心动难抑的状态,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所有的感情都不对了。
程以岁换了个说法:“那就是进了主椁室以后呗?”
他们是今天进的主椁室,隋知也是今天忽然感觉别扭的,程以岁这么说虽然没毛病,但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冥冥中,就好像她对谢徊这种说不清的情感变化,跟绥陵有什么关系似的。
但是这能有什么关系。
隋知把啤酒干了,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苦恼道:“你说,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性单恋?就是别人喜欢上我了,我不仅不喜欢他了,而且还觉得跟他有仇。”
“别,你这不是性单恋。”程以岁跟在她后面也把酒干了,就在隋知眼巴巴的等着她即将要发表的惊世骇俗言论时,听她又说,“你这就叫有病。”
隋知:“……”
程以岁:“不过,也没准是相思病,在一起和异地恋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嘛。”
……
这个晚上,她们又笑又闹,一点下酒菜都没有的情况下光聊天喝完了十听啤酒,最后那些啤酒瓶七零八乱地倒在小木桌上,她们好像连彼此说什么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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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岁让隋BBZL知就睡在她这,但隋知的洗漱用品都在自己房间,挣扎着起来回去了,反正就在对门。
复杂的心情被酒精泡沫冲散,她不确定明天会不会更愁,但是至少现在,完全不愁。
隋知欢天喜地的推开房间门,忽然看见,隐约房间里有其他人,她一惊,以为自己走错了,连声说对不起,退了出去。
但是她抬头,看见房门上的房间号,19号,是她住的房间,没错啊。
这次,不等她开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拽开。
谢徊刚从外面进来不久,身上还是凉的,寒气从身体里往外钻,像是刚从陵墓深处走出来似的。他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拉进来,关上门:“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还喝酒?喝了多少?”
哦,谢徊。
隋知半醉半清醒地想着这个人,双手不自觉地环上去,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我太害怕你了。”
谢徊刚把她放到床上,听见她这么一说,眉梢微挑:“嗯?”
喝醉的人思维是跳跃的,隋知没接着说,而是另外起了个话题:“我总觉得,电话里的你,和现实中的你,是两个人。”
这会儿谢徊还什么都没想,把她垂到眼前的长发别到耳后,只问:“那你喜欢哪个?”
“现实中的这个。”隋知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她指着手机,“电话里的你,我觉得离我好远,没法确定你的存在,让我有点害怕,但现实中的这个你,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谢徊蹲下,对上她喝多了已经无法聚焦的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指腹温柔地在她脸颊摩挲。
这次,他听懂了。
哪有什么电话里的,和现实中的,她那种感觉,也许是潜意识里对他的排斥,只不过真正面对他的时候,会被今生的情感压制住。
所以,就算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要她还是她,那份感觉就还在。而且,她的感觉,似乎随着对绥陵挖掘的深入,也在一点一滴加深。
作者有话说:
最近因为更新不稳定,有点点不敢看评论区怕你们说我QAQ,但我已经做好准备啦,明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看!是我不好,接受一切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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