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接我的。”一个声音从旁边幽幽地传来。
舒友良转头一看,海瑞一身灰色衫袍,发髻包了块布,背抄着手,站在旁边。
“老爷,为什么不是接你?”
“我一路微服私访南下,没有打出旗号,也没有惊扰地方,就算临清城知道老夫到了,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来接老夫。”
舒友良点点头:“对,这样大张旗鼓来迎接老爷,不仅没讨得好,还要挨一顿批,傻子都不会这么做。
那是接谁?”
“是接那艘船的。”
王师丘指着旁边一艘客船说道。
大家闻声转头过去,左前方的这艘船,富丽堂皇,桅杆上打着两面旗帜,方的那面上书“礼佛奉国”,长条那幅写着“南京大天界院宗藩替僧秀德广佛庆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