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发力的时候,大筋无法拧成一股绳,一股劲,致使气力不够集中,动作不够利落。
我先教你‘盘筋’,把筋挑开,让血肉活过来!”
……
……
操场上,豆大汗珠颗颗滚落,将干燥的地面润湿。
站在前头好似领队的两个九中学生,趁着休息间歇窃窃私语:
“又来一个报班的。啧啧,老梁下手真重,第一节课就盘筋,这谁顶得住!”
“是不是得罪老梁,被穿小鞋了?太凶残了!”
暴雷般的怒喝陡然炸开,打断他俩开小差——
“李远,谢宇成!没练够是吧?再跑二十圈!”
被点名的两人脖子一缩,在其余同学的哄笑声中,耷拉着脑袋老实受罚。
“你!站稳喽!腰、背、胯,条条大筋都给我撑开,拧紧,不许松!”
远离操场,待在树荫下的秦时,并不比那些被操练的九中学生好受多少。
他两腿张开,膝盖弯曲,身体下蹲,做出扎马步动作。
梁老师并拢的指尖,不知为何极其锋利,有股子钻心疼的锐劲。
像上辈子体验过的筋膜刀,冷不丁就给秦时来上一记。
有时候戳中肩胛骨,有时候则刮过整张背阔肌。
每回出手,都如烧红钢针插进骨缝,让他又疼又涨,恨不得扯起嗓子发出惨叫,好宣泄痛苦!
短短五分钟,自认为吃过大苦头的秦时,就已额头见汗,皮肤发红,呼吸急促了。
“受不住就说,我可以放缓点。”
眼瞅着这个文弱秀气的学生仔,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梁老师主动开口。
“老师……是重一点有用,还是轻一点有用?”
秦时颤声问道。
“当然是重手法见成效。”
梁老师回答。
“那就……没事。我忍得了!”
秦时继续保持姿势。
“又一个犟种。”
梁老师摇头。
十五分钟后。
秦时呼吸越发短促,身躯散发惊人的热量,体内的每一条肌肉似乎都在痉挛发抖。
这种“盘筋”的方法,对常人来说太过粗暴,无异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