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曜道友恐怕来不了了吧?”
【月曜太阴】的座位上,望舒有些意外地看了岁星上尊一眼,“的确如此。”
“你们都知道,虚曜道友与我们有点不一样,他……极具冒险精神。”望舒斟酌着字句,挑了一个合适的词。
闻得此言,在座的一众“钓鱼佬”沉默良久。
最终,还是玄卿轻叹一声:“他又踩到大坑,爬不出来了?”
“那倒不是。”望舒轻轻摇头。
众神松了一口气。
“他死了。”
“……”
望舒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继续道:“虚曜道友临终前说,自己碰上了一些难缠的东西,被污染得很严重,所以他想通过死一次清除掉自身的负面影响。”
“事发突然,所以赶不上这次会议了。”
望舒说罢,太微垣中立刻便有几道目光交汇。
玄卿的眼神中透着问询之意:“你们谁挖的坑?”
“这次不是我。”
“我不坑自己人。”
“这么蠢的鱼谁爱钓谁钓。”
“还是想想怎么把他捞回来吧。”
“我是不会说话的蘑菇。”
???
刷刷刷,玄卿等人纷纷怒视最后破坏阵形的家伙。
土曜镇星上尊刚来,就被诸神行注目礼,他竟也不慌不忙,依旧以眼神传达自己的意志:
“我是不会说话的蘑菇。”
几人大眼瞪小眼。
“上次开会他是什么来着,聒噪的青竹?”
“上上次是直言不讳的土块。”太阳上尊捏了捏眉心,对当时的记忆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再上次,他说自己是回响的山谷,然后就一直重复咱们说的话。”玄卿神情古怪地看着镇星上尊,对于这位道友的跟脚他是有所猜测的。
但每次见到如此清新脱俗的画风,还是让玄卿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莫非后世传言出了偏差,五庄观的‘庄’不是庄重的‘庄’,而是装扮的‘装’?”
玄卿暗忖,这算不算行为艺术第一神?
倒是金曜太白上尊对此十分认可,他点头赞许道:“入一切相,破一切相,方得大自在。想来土曜道友这是参透了大道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