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穷迹部家,可没那么容易啊。”
“是啊是啊。”向日往嘴里塞了半截烤肠,然后呆住了。
我和他一同回头,泷穿着睡衣微笑在我们身后。
还是向日反应快,他嗖地一下站起来,身上的赃物洒了一地,然后他迅速把一个水果罐头送到泷的手里,“要吃吗?”
泷还是微笑地打量手里的罐头,又看看我,又看看向日,最后看看蹲在地上睡着的慈郎,灿烂如阳光般微笑,“没有螺丝刀,怎么吃罐头呢?”
“我去给你开。”向日自告奋勇地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寻找开罐头的凶器,而不知什么时候,泷已经把穴户和凤叫下来一起分赃。
至于后来的忍足,则是被向日叫来帮忙开罐头的。
“这个好好吃。”向日大快朵颐。
“果然野花总比家花香,偷来的东西总是别有风味。”忍足喝着红色的液体,难道是葡萄酒?一边沉默但是却不断吃东西的则是穴户。
“呃,我们不会给迹部添麻烦吧?”说这种担心的话自然是凤。
“安心安心,反正有白河在。”说出这种推卸责任话的人,当然就是微笑的泷了。
“我要吃巧克力豆~豆~。”迷糊的慈郎慢吞吞地念叨一句,又依偎在我身边,睡着了。
于是这个晚上,就变成了传说中的夜宵聚会。
只是独缺了这个屋子的主人,迹部景吾。
只是到了第二天,总觉得别墅里管家老爷爷和女佣姐姐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是我心理作用还是做贼心虚呢?
总觉得,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不过,我看看自己盘中明显比平时要单薄的早餐,又看看迹部少爷他一如往日丰盛的料理,忍不住在肚子里嘀咕。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优待俘虏也算是人权的一种,吧?
我底气不足地在心里补完最后一个虚弱的语气词,又偷偷看一眼迹部。
晨光下的他,闪亮依然,高傲如初。
令人心动又心碎的容颜。
“呐,景吾。”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反应。
他侧身,瞄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放下刀叉,径直离去。
喂喂喂,这是什么态度?
没好气的我也放下餐具,走出餐厅。
半饥不饱地爬到网球场,我百无聊赖地蹲在树下面数草叶上的露珠。
数露珠数到头晕,我抬眼看看球场。
一个人一个人挨着挨着扫视过去,最后停留的目标始终只剩下一个。
注意到我视线的向日挥挥手,拍一把忍足的背,两个人又继续练习。其他的人,偶尔注意到我的观察,也都至少好好地看我一眼,又回到训练模式。
只有他,从来都没有看我一眼。
哪怕我都瞪他瞪到小腿发麻腰酸背痛甚至眼眶痛。
他都没有回头。
放弃了用眼神杀死他的计划,我埋头盘算。不会就因为吃光了他的冰箱就记仇吧?但是明显是针对我的嘛。
我最近都很乖地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不爽地站起来,却差点跌倒。
蹲太久了,脚都僵硬了。
站在原地走了几步,我不争气的眼睛又不自觉地锁定迹部的一举一动。
我有多久没有和他两个人在一起说话,又有多久没有和他并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