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去隔壁镇上做活去了,小道长你放心,答应的事肯定会给你办好。”
“那你跟老五叔说清楚,天晴之后就请他带人来看看,木料该换新的换新,神像该刷漆的刷漆。”陈桑树说道,他是来找漆匠给三清神像刷漆的。
化缘的借口就是修缮丹霞宫,所以总要有个行动。
“放心,放心。”老五的老婆满口答应。
陈桑树又想起什么,说道:“跟老五叔说好,不要单独一个人上山,多找些人结伴。”
“为啥?”老五老婆不理解,“大马猴不是给小道长你降服了吗。”
“大马猴是被我降服了,但最近山上又来了一只鬼祟之物。”陈桑树实话实说,“我开坛做法伤了它,将它惊走,却不知道躲在哪里养伤。”
“啊,还有妖怪啊!”老五老婆顿时脸色一变,“四顶山上也有妖怪了?”
“师父这一走,有些邪祟胆子就大了,不过你放心,老五叔多找几个人一起上山,没事的。”陈桑树安抚道,“而且我这段时间,修行有所进益,有机会我会出手,将这只鬼祟之物除掉。”
老五老婆忙说:“小道长你可别逞强啊,老道长才走不久。”
复又跺脚感叹:“真真是作孽啊,县里面闹曲蟮精,怎么四顶山又来一只妖怪!”
“对了,五婶,县里的曲蟮精,有没有结果了?”
“说是庐城道的明教院,已经派人来咱们县里捉拿曲蟮精,现在还在县里面住着呢,曲蟮精躲起来不出来,还没找到。”老五老婆回道。
震旦联邦的佛道门派,是降妖除魔的主力。
不过佛道门派大多超然,便是丹霞宫这样的微末道观,也只是在县里面挂个名,并不接受县里的调派。
正所谓,政府管人间,佛道管妖魔。
不过联邦政府总要掌握一些自己的势力,明教院便是庐城道的官方势力,招纳了不少下了山的道士、和尚,甚至还有根脚清白的精怪之流。
“一连找了好几天都找不到,都说曲蟮精跑到了乡下,现在我们连晚上解手都不敢去茅房,生怕曲蟮精躲在茅房里害人性命。”
“曲蟮精喜欢躲在茅房?”
“大家都这么传,说曲蟮精是在粪坑长大的屎曲蟮,就爱往粪坑茅房里躲,躲进屎坑里,谁都找不到。”
“若真如此,曲蟮精躲进茅房里,确实难找。”陈桑树点点头,曲蟮精身上的秽气,被茅房粪坑的臭气遮掩,二者又是同源,神仙都难找。
一直到陈桑树离开三家畈乡,回返四顶山,还在想着曲蟮精的事情。
若是如此反复几次,明教院的高手拿之不下,很可能就会对曲蟮精进行招安,发放半灵牌。
届时。
有了半灵牌的曲蟮精,就是真正的一方霸主,再想动手打杀,就有诸多麻烦了。
毕竟震旦联邦是亿万生灵的联邦,政府中的半灵不在少数,半灵自然会维护半灵。甚至很多身居高位的半灵,本身就经历过曲蟮精这个过程。
“可惜,我实力低微!”
陈桑树提着龙头宝剑,愤愤一击,将道旁一棵歪脖子树的枝桠砍断。
“但师父的大仇不可不报,等我道行精深,管它曲蟮精有没有半灵牌,我都要将它挫骨扬灰,扔进轮回深渊之海,祭奠师父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