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涌动的怒火和怨气驱使长公主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推到了地上,原本按照她的想法,可以在秋末太后的寿宴之上对范凛动手,宫中四处都有人手,下个毒并不困难,而且范凛才十五岁,并未达到可以成婚的年纪,这样一来,就留下了充足的时间去准备。
其实成婚的日子并不重要,关键还要看庆帝的意思,只要他一开口,长公主就必须尽快将内库财权给交出来。
十几万大军作为背景,京都中不少反对这门婚事的人或许会重新考虑立场,就比如宰相府,林若甫可是个精打细算之人,此事要是被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坚定的站在范凛那边。
什么宰相,什么权力,什么地位,都抵不过实打实的军事力量。
“我得尽快准备了,陛下那边要尽可能的拖延到秋后的寿宴才行!”
长公主深呼吸了两下,心里明白,想要靠庆帝除掉范凛已经几乎不可能了,而神庙使者又不靠谱,前一阵子还能联系上,现在又是不知所踪。
想要保住内库,就只能依靠自己,既然范凛已经展示出筹码,那么她也得有所表示,等庆帝一回宫,就去主动请见,表达她愿意主动交出内库的态度……
……
从庆庙回来,时辰尚早,范凛出去逛了一圈,心情十分舒畅,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只看到范思辙在拨弄着算盘,范闲应该是找地方修炼去了。
府中丫鬟见少爷满身尘土,连忙伺候到耳房中洗漱,这不由得让范凛想念起了在儋州的念念,软软香香的身子,让人一躺上去,就不再想起来。
洗了个澡,头发还没有擦干,他就穿着一身薄衣来到院子中,丫鬟在身后追赶。
范凛忽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五竹叔在哪呢?
胡乱的将腰带给系在肚子前,正好有道道清风从身前穿过,带来丝丝凉意,正想搬个椅子在堂前坐着乘凉然后等开饭,一名年长些的丫鬟忽然走了过来。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屁股甚至还没有坐下,范凛就只能摆摆脑袋起来,丹田内灵力流入四肢百骸,驱赶走肌肉中的疲惫感。
“父亲!”
迈入书房,获得许可后,范凛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在外面怎么胡闹都行,但也要注意分寸,都闹到陛下那边去了,这成何体统,还有郭家,日后免不了要再朝堂上相见,还是能让则让好好些!”
下人端上两杯茶水,范建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
“是郭保坤找监察院的人来查禁书,事情我都解释清楚了,是对方得理不饶人,而且今天这事,很明显就是他在背后指使。”
范凛撇撇嘴,这点小心思,是瞒不过他的。
“你有证据吗?”
范建摇摇头,看来这小子还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可不会在意这些。
“要是有证据的话,我当场就翻脸了,不过监察院已经去查了!”
“做事要有分寸,你明年肯定要和你哥一起去参加科举的,以你俩的才能,肯定能步入朝堂,我这是在教你一些为人处世的技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