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她一个人在痴心妄想吗?
“心蕾。”或许是她低头太久,谢丰在轻声唤她。
她没有答应,也不想抬头,那样,他会看见她眼里蓄着的泪水,她一次也没让自己在他面前滴落过。
今天也不能。
只背着他流泪。
在巴黎的很多个寂寞夜晚,她经常仰望着异国遥远陌生的星空,眼中含着泪,想念着他。甚至幻想着,有那么一天,他终于想起她,然后会来看她一下,或者打个电话,说,心蕾,你几时回国?
可是从来没有,连短信和节日问候都没有一个。
他只是定期往她的户头里汇钱。汇的很多,足够她在巴黎那样一个时尚都市里舒适的生活好几年。她一点都不怀疑,即使她从此不回国,或者跟了其他男人,他也会一直不停的给她汇下去。
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她的歉意。可是不是也在告诉着她,他不会回到她身边来,就算是像从前一样心不在焉的躯壳,她大约也盼不到了。
“心蕾。。”是陈玉在叫她。她察觉了她的异样,走了过来。
她不得不抬头。
陈玉立即微微一愣,随后就牵起她的手:“走,陪我去补一下妆。”说完就扭头狠狠的剐了一眼谢丰。
她给了谢丰一个侧脸,没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跟着陈玉向走廊走去。
走过陆东霖身边的时候,却被他看见了。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其实,在刚才之前的二十几个小时里,不论是在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还是在A市充满乡音的机场大厅里,登机,下机,在空中,她都在想象着和他再见面的情景。她告诫自己一定要笑,然后说不定他也会笑,眼里就会流露一丝重逢的惊喜。
可是没有,他面色凝重,连笑。。。都不能给她一个。
望着心蕾被陈玉带走,谢丰的心,有点沉。
心蕾不愿意抬头看他,似乎他有点明白。
陆东霖向着他走了过来,眼神很不友善:“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是你自己抢着要做伴郎的,你脸上就不能带点笑?”
他还是用阴沉沉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会同意我做你的伴郎?你不是最讨厌我吗?”
陆东霖无奈的皱着眉:“不这样做,你还是搞不清该关心哪个女人!”他提手一指消失在走廊里的两个背影:“哎!你看清了没?那两个女人。一个是我老婆,以后从她的每根头发,到她的每个脚趾甲,统统都归我管;另一个,眼泪汪汪的,才应该是你负责的。”
他微微一怔:“眼泪汪汪?你是说。。”他停住了。
陆东霖的声音拔高了两度:“你别告诉我,你把人家弄哭了你还不知道!”
他张了下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怎么她了?他们还没说到三句话,心蕾。。。就哭了吗?
可他看不惯陆东霖嚣张的气焰,他条件反射的就想压住他:“那你知不知道你把陈玉弄哭了多少回?我每次都恨不得拿个杯子接她的眼泪,我的西服,被她当抹布哭坏了至少十件,这些,你也不知道吧。”
说完他转身去向门,“我去迎客!”他丢了句。四点了,客人快要来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陆东霖肯定被他气的两眼在冒烟。这小子,别想在他面前装大爷!
可其实,他是想到门外透一口气,他觉的胸口有那么一点点的堵,在听到心蕾眼泪汪汪的时候。
心蕾一直没到门口来迎客,邓云鹤来了,带着他们公司的几个人,一直帮着在招呼。
婚礼开始他才又见到她,她陪着陈玉从走廊里出来,脸上又带了笑。
陈玉的父母因路途遥远和身体原因没有来,只有男方的家长。中间放了两个短短的DV片段,是陈玉父母的祝词和她表姐一家三口的道贺。早早没能来参加自己父母的婚礼,陈玉的表姐和表姐夫不知道他们近期结婚,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刚带着早早去了美国度长假。
早早在DV里对着镜头大声说祝词:“祝小姨和小姨夫百年好合,甜甜蜜蜜,早点给早早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陈玉和陆东霖两眼潮湿的望着屏幕上的他,所有人都在笑,全场,大约只有他和心蕾了解这一刻他们两的心情。
随后,新郎新娘交换了结婚戒子,接着司仪带着头起哄,要新郎吻新娘。陆东霖没有含糊,抱着陈玉就来了个法式热吻。整个大厅里顿